“我還在納悶我的這個粉絲怎麼對我這麼狂熱,親自接機不說,竟然還跟蹤我到了家裏,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聽不懂,誰?你說的是誰在哪裏?”陸聞抱著臂膀,好整以暇地問。
“你在裝什麼蒜!你們一起出國,為什麼不一起回來?她在哪裏?”簡之誠有點生氣,聲音提高了不少。
“什麼裝蒜,我和誰一起出國?她是誰?”
陸聞有點氣惱,他開始不耐煩起來。
“蘇在錦!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把他藏在了哪裏?”簡之誠湊到了陸聞的跟前,舉起了拳頭,他咬牙切齒的樣子,讓自己那張英俊的臉顯得有點變形。
“蘇小姐?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嗎?我為什麼要將她藏起來?”陸聞對簡之誠的話大惑不解。
“她去了美國,難道不是和你在一起?”簡之誠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這些話。
“蘇在錦去了美國?什麼時候?為什麼?我知道終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肯定是她實在不能忍受你,她才走的!”陸聞聽到簡之誠的話,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以前我就告訴她,你是不適合她的人,可是她說她喜歡你,不願意離開你。現在讓我說中了,你終於還是將她從你的身邊趕走了,你這個混蛋,還跑來問別人要什麼人。”
陸聞也朝著簡之誠舉起了拳頭,他的助理和程安都跑過來,將二人拉開。
“蘇在錦沒有和你在一起?”簡之誠小聲嘟囔了一句,他的頭一下垂了下去。
這四個月,自己就是靠著等待陸聞和蘇在錦回歸這個信念支撐著他,而這個意外得知的消息,一下讓簡之誠仿佛失去了支柱,他幾乎不能站立,倒退了兩步,斜倚在了自己的賓利車上。
“簡總,您怎麼了?”程安驚呼著,將自己的總裁扶到車裏坐定。
他不明白像簡之誠這樣強壯的身體,從蘇小姐走後,他忽然變得弱不禁風,一下病倒兩周躺在床上,隻是喝點稀粥。
現在又是這樣無力歪斜著撐不住身體,靠在車上。
“我沒事,走吧!”簡之誠臉色已經變得灰暗,他有氣無力地命令著程安。
程安發動車子,陸聞趴在簡之誠的車在旁邊大聲地說:“簡之誠,你算什麼狗屁東西,你該是傷的她多麼厲害,讓她哭泣,讓她離開這裏。”
程安不想在讓簡之誠聽到陸聞更多的罵聲,他發動車子,離開了陸聞的寓所樓下。
一路上,簡之誠仰著頭,靠在靠椅上,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程安,回家。”半天,程安聽到簡之誠聲音微弱,艱難地吐出一句話。
程安答應著,直接將車開向了徐氏老宅的方向。
車子到達徐氏老宅的門口,簡之誠推開車門想走下車子,突然覺得大腦一陣暈眩,他重新坐在車子裏,穩了一會兒心神,然後走下車子。
程安下車,去攙扶簡之誠,簡之誠推開他的手,長舒一口氣,挺直腰板,向屋裏走去。
程安趕緊跟在簡之誠的身後,也隨著他走進大門。
“程安,你回去吧,明天記得去約陸聞,我想請他吃飯。”簡之誠囑咐到。
程安答應了一聲,離開了徐氏老宅。
雖然沒有見到蘇在錦,簡之誠覺得這對他來說是天大的喜訊。
自己曾經在腦海裏回想了千遍蘇在錦和陸聞一起回國後的情景,哪一種情景他都不希望出現在自己麵前。
好在這種情景沒有在他的麵前出現,這已經讓他感到欣慰。
沒想到陸聞的一番話更是給他帶來了巨大驚喜,陸聞也不知道蘇在錦在那裏。
這當然意味著兩人沒有待在一起,蘇在錦沒有成為陸聞的女人。
這個消息幾乎讓他不能自持,他苦心等待的四個月,苦心準備了四個月,向蘇在錦道歉的話,就這樣在見到陸聞的一刹那間被銷毀。
簡之誠在房間裏不斷踱步,他時而撓撓自己的一頭秀發,時而緊咬著嘴唇在凝思。
“程安,你把陸聞先生的電話給我,我要親自和他邀約。”簡之誠打電話給程安。
簡之誠已經等不及明天見陸聞,他想今天見陸聞,詢問一下那天在星月山莊兩人的談話內容。
今天陸聞罵自己的話他已經聽見,在星月山莊的那個夜晚,他看到蘇在錦在陸聞的身邊垂淚,他想問一下陸聞,蘇在錦是不是對他說過她要去的地方。
晚上,在一家酒吧裏,陸聞和簡之誠坐在吧台喝著酒。
“蘇在錦那天晚上情緒很低落,她望著遠處的山巒,問我是不是隱居在山裏的人過得很幸福。”陸聞呷了一口酒,撇了一眼簡之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