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磊的行為根本算不上什麼事急從權,倒是用先斬後奏四個字才更合適,可即便雲牧卿心中不痛快卻也不能多加斥責。
“皇叔,此事你怎麼看?”
雲牧卿按捺下心中的不快,幽冷的望向了站在最前列的齊王。
“皇上,此事乃順天府所轄,既然齊大人已經有了決斷,臣相信齊大人定能捉拿凶手歸案,給皇上給百姓一個交代。”
齊王淺笑著開口,態度卻是十分的敷衍,依稀還帶著幾分的桀驁與得意。
最終,雲牧卿不得不下令,給了齊磊半個月的期限,要他把步封捉拿歸案。
既然他們要玩兒,那雲牧卿不介意好好陪他們玩一玩兒,他倒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下朝後,齊磊和同行的官員說著話,隨後瞧見齊王的身影便有意落後了幾步。
“齊王,這步封明明已經被皇上的人給救走了,他不會把我們的秘密泄漏出去吧?”
齊王冷笑道:“他就算想那也得有能力張的開他那張嘴。”
“是是,我就知道王爺不會這麼輕易把人給送出去的。隻是這皇上讓我半個月之內把步封抓捕歸案,這不是明顯在為難我嗎?”
皇上明知道這步封就在他自己手裏,卻又讓他去抓人,擺明了就是在有意針對。
“不急,不是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嗎?這期限一日未到,誰又能說的準將來會發生什麼呢。”
有了齊王這話,齊磊也不再過多擔憂了。
“對了,從府中撥些銀兩出去用於救助昨夜受傷的百姓,具體該怎麼做你看著辦就是了。”
齊磊立刻明白了齊王的意思。
“知道了,到時對外就說是王爺愛護百姓的善舉,如此一來王爺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就更高了。”
一箭雙雕,既折損了皇帝的威望,又給了齊王一個好名聲。
而另一邊,雲牧卿下朝之後便直接去了禦書房。
“皇上,這是穆衝一早派暗衛送進宮的,說是步封在安縣查到的有關齊王的證據。”
湛盧將畫有地圖的護身符遞給了雲牧卿。
雲牧卿在看過之後,神色立馬就變得嚴肅起來,黝黑的眸中還透露出幾分的忌憚。
“如果朕沒記錯的話,當年皇叔正是因為安縣一戰才被先皇賜予了齊王的封號。”
穆衝猜不出來這地圖上的朱砂標記,但雲牧卿一眼就看了出來其中的隱秘,這是身為一個帝王應有的思維。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地圖之上凡是用朱砂標記出來的點,都代表了一個練兵的地點,而地圖上這樣的標記總共有十五個之多。
“皇上,齊王他竟然真的敢在安縣私自練兵!”
對於這個消息,即便早知齊王的野心,但湛盧卻依舊十分的吃驚。
未經皇命私自藏兵,那可是謀逆的大罪。
“好,朕這個皇叔,當真是好的很!”
雲牧卿怒極反笑,狠狠用力拍在了桌案上。
“湛盧,你親自去安縣走一趟。”
雲牧卿快速的照著地圖重畫了一份交給湛盧讓他去安縣查證,這件事情交給別人他不放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