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汶希被釋放這風聲傳得很快,一下子就傳回了厲家。
得知消息的老夫人很生氣,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她,正等著厲司爵和傅方思回來。
厲司爵和傅方思剛走進主屋的門,老夫人杯子重重往茶幾上一放,不怒自威的臉龐,目光犀利朝厲司爵那方一打,語氣充滿責備,“你去哪裏了?”
厲夫人坐在旁邊,厲思林也坐在一側,三個人目光同時看向門口,眼神中又憤怒、生氣、不解、更多的是不甘。
傅方思看她們的表情,心裏清楚,恐怕她們是接到警局那邊的消息,霍汶希已經被釋放,不然也不會對厲司爵這麼生氣。
想及此,她擔心地握住厲司爵的手,和他從容走了進去。
傅方思是受害者,還有身孕,老夫人自然不會責怪她。
厲夫人一臉嚴肅,看著她說道:“方思,你過來這邊坐。”
“阿爵,你站在這!”老夫人補了句,指了指自己前方的空地。
這一看就是要興師問罪,傅方思一時間不想讓他單獨承受責怪,幹脆和他一起來到老夫人麵前。
厲司爵早就做好準備,麵對她們的嚴厲拷問。
“方思,你坐過來。”厲思林對她招招手,示意她坐過去。
“過去坐吧。”厲司爵淡淡說著,護著她的腰,把她推了一把。
“阿爵!”傅方思清楚她們接下來要對他拷問,心裏愈發不踏實。
厲司爵給她使了個眼神,示意她放心。
傅方思隻好在厲思林旁邊坐下來,卻一臉擔心。
“阿爵,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老夫人眸底閃著慍怒。
霍汶希就這樣被放出來,肯定是他的問題。
“我去了警局。”厲司爵平靜說著。
“是不是去撤訴?”老夫人厲聲責問。
“對,是我撤訴了,霍汶希才被放出來的。”他微斂下眸,深邃的眸底藏匿著一絲痛楚,下巴新站出來的胡茬,還沒來得及刮掉,昨晚整整一夜,都令他倍感煎熬。
今天去警局,傅方思實在放心不下,才會和他一起去。
“為什麼?”老夫人不解質問,厲思林和厲夫人,也用同樣的目光看著他。
厲司爵低著頭,沉默不語。
他初衷是自己私下把姚玉城的搞定,並不想讓姐姐知道當年的事情,所以現在他一再選擇沉默。
傅方思雖然不認同他的做法,這樣對他來說,太委屈了,但她顧及到厲思林的感受,要是被她知道自己雙腿竟然是被自己曾經的愛人所害,心裏怕是承受不了。
老夫人見他不說話,挑了挑眉,“阿爵,你是不是和霍家達成什麼交易?”
厲思林一聽,緊張問道:“阿爵,究竟發生什麼事,你快說啊!”
“事情就是這樣,沒什麼好說的。”厲司爵沒找到合適的理由,隻能默認了這個事實。
厲思林指著傅方思,“你就這樣撤訴了,方思會怎麼想?”
傅方思張了張嘴巴,“是我提出撤訴的。”
“這,這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厲夫人越發覺得不對勁,以他對傅方思的疼愛,怎麼可能隨便妥協。
“阿爵,他們給了你多少錢,這安全豈是能用錢買回來的?”老夫人很生氣,眉頭緊擰。
“霍汶希那瘋丫頭,就這麼簡單把她放了,我怕她不長記性。”厲夫人擔憂說著,她真切從危險中走過來,對霍汶希的感受更為深刻。
“阿爵,你這次太魯莽了。”老夫人責備著他。
麵對她們的責備,怪責的目光,厲司爵一聲不吭,默默承受著。
傅方思好幾次試圖開口,都被厲司爵的眼神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