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學成才。”
瞧著秦楓雲淡風輕的樣子,富文博氣得夠嗆。
“那我問你,張仲景最得意的醫術是什麼?”
富文博出身中醫世家,對醫學典故信手拈來如數家珍,所以才有此問。
“跟你沒關係。”
秦楓冷淡的語氣終於激怒了富文博,顫抖地指著秦楓:“你算個屁中醫,就是欺世盜名之徒!雨晴,這人是個騙子,你不要跟他在一起。”
而秦楓用白癡的眼神看著他,扭頭跟慕雨晴道:“我先走了,有機會再見。”
看見秦楓自動認輸,富文博興奮得不行。準備向慕雨晴邀功的時候,發現她竟施施然離開,從來沒有女人這樣對他!
一股子怒火竄上他的心頭,猛地衝上前,喝止住秦楓。
“秦楓,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不懂醫術!”富文博陰沉著臉,因為慕雨晴的態度,他算是把秦楓恨透了。
他知道慕雨晴喜愛醫術,所以他要用醫學知識打倒秦楓,讓她青睞自己。
“跟你有一毛錢關係?”
被富文博糾纏,秦楓有點無語。
“嗬,這麼說來你是真的不懂!”
富文博拉住慕雨晴,興奮得像個孩子:“雨晴,你不要被他騙了。他根本不懂醫術,連張仲景最得意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他是個騙子!”
慕雨晴本不想理他,可考慮到父母的期待,麵色僵硬地道:“你知道?”
“當然,張仲景著作《傷寒雜病論》,雖然失傳了大部分,但傳世下來的都是精髓。他被稱為醫聖,最得意的是針灸。”
“不應該是方劑嗎?”慕雨晴的注意力被轉移過去。
聽她這樣問,富文博眼露興奮之色,挑釁似的看了眼秦楓,滔滔不絕道:“醫聖開創了中醫辨證論治的原則,而方劑隻是他傑出的一部分。真正的偉大,是治病的方法……”
摞疊了大部分原理,引經據典。
慕雨晴聽得雲裏霧裏,終於在他吐沫紛飛中聽完,她茫然地看了眼秦楓,發現他滿臉不屑之色。
“屁!”
站在一旁,忍得有點不耐煩的秦楓終於開口,嗤笑溢於言表:“如果病人交到你這種庸醫手裏,隻還不如自己找根繩子上吊來得痛快。”
聞聽此言,表情興奮的富文博猛地僵硬,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
“你在褻瀆我富家的醫學傳承?”
他眼神陰了陰,聲音森寒,像是恨不得暴打秦楓一頓似的。
“富家傳不傳承我不知道,但你的這一大堆理論,臭不可聞。”
秦楓根本不在乎富文博威脅的眼神,冷笑道:“本來我懶得跟白癡論短長,但你非想知道。老子就告訴你,張仲景最得意的是婦科聖手!”
什麼?
富文博大吃一驚,這不懂裝懂的境界也**醉了。
“哈哈哈,名震中華的醫生,竟被你說成婦科聖手,你**不是在逗我?”富文博笑得肚子抽筋,這種白癡也敢冒充中醫?
不說他不信,慕雨晴也不信。
好似某個民族英雄,被說成是女扮男裝一樣,簡直是胡說八道嘛。
“你也覺得我說的很扯?”秦楓笑了笑,問慕雨晴。
“如果我把這套理論說出去,你肯定被吐沫星子淹死。”富文博冷笑道。
好在慕雨晴沒有嘲笑秦楓,給他找個台階下,說:“秦楓,這孩子睡得這麼香,你還是快點帶她走吧。”
“秦楓,我一會把你的話發到醫學論壇上。哈哈哈,這笑話太可笑了,下半年我就靠這個笑話活著了。”富文博的笑得很惡意。
“無知無畏。”
秦楓嗤笑:“既然你這麼蠢,老子就給你科普一下。”
“聽說過婦女鬼怪纏身,被張仲景治好的故事吧?”
“那時代的婦女篤信巫師,後來被張仲景用針灸治好了。”富文博也算得上學識淵博,張仲景的典故信手拈來。
“他的診斷從何而來?”
富文博一僵:“雖治療了婦女,但也不是婦科聖手吧?何況,故事裏明明提到是用針灸治好了婦女。”
“說你愚蠢還是真愚蠢。”
秦楓冷笑之色更濃:“那個婦女是‘熱血入室’,你見過用針灸治好心髒病?”
富文博渾身一顫,呆若木雞。
怔了半晌,才顫聲道:“也許現在治不了,張仲景能治呢!”
“你信嗎?”
秦楓冷笑,又問慕雨晴:“你信嗎?”
“不信!”
慕雨晴雙眸泛著異彩,鎖在秦楓的身上,越看越覺得這個男人充滿了魅力。
他竟然懂這麼多!
“排除這一點,你也不能說張仲景是婦科聖手啊!”富文博已經敗了,卻還在垂死掙紮。
“《傷寒雜病論》一共十卷,其中《療婦人方》占了兩卷。你還認為張仲景不是婦科聖手嗎?”秦楓之聲如舌綻春雷,震得富文博耳朵嗡嗡直響,整個人也變得癡呆起來,好似某種信仰被轟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