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鵲橋仙就被圍了。
二十多輛轎車,下來近一百人,氣勢洶洶,把將鵲橋仙酒店圍得水泄不通。這些人,清一色的黑西服,凶神惡煞,膀大腰圓,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兒。
帶頭的是個肌肉精壯的漢子,麵目凶惡,一條刀疤幾乎劈開了半顆腦袋,如蜈蚣一樣的針印顯赫之極,眸子冷如電,是個高手。而且,還是個非常厲害的高手。
而這些人全都聚集在鵲橋仙酒店門口,顯然是找麻煩了。
整條金鑽街,誰不知道鵲橋仙的老大是熙姐,手下有秦楓這樣的牛人。別說一條街,單說整個江北,甚至江城,道上的沒人敢惹。
無形中,鵲橋仙已經成了江城最大的混子。
甚至,不少幫派都遞帖子,拜頭目,恭稱熙姐為老大。不客氣地說,整個江城,以熙姐為尊。
但熙姐的厲害就在於,她沒真正涉足這一行,也沒從中攫取任何利益。而是各個幫派的頭目,主動投誠,主動認老大。至於利益,她是丁點不沾,秦楓也是這個意思。畢竟他們是正經生意人,絕不會涉足黑道,自汙其名。
但不管怎麼說,熙姐名聲在外,都是一方大佬。
整個江城,沒人敢不給麵子。
現在,被圍了。
刀疤臉叼著煙,慢悠悠地走進了鵲橋仙,直接問老板在不在。
秦楓和熙姐都在樓上睡覺,看店的是王棒槌和展二楞。
望著這貨的凶狠形象,就知道不是善茬。
“老板在休息,有什麼事跟我說,我代為轉達。”王棒槌老神在在,根本沒把這刀疤臉放在眼裏。
“叫老板出來。”刀疤臉目光如電,聲音極寒。
王棒槌繼續看報,也不搭理他。
嘭!
刀疤臉一巴掌拍在吧台上,怒喝道:“讓你們老板滾出來!”
一掌下去,大理石吧台炸裂,竟被他一掌擊穿。
“先生,如果你找茬的話,隨時奉陪。不過,在此之前,損壞本店的物品,十倍賠償。”
王棒槌是什麼人,自認老子天下第二的人!
望著凶悍的刀疤臉,滿臉淡然,知道他是個花架子。所以,滿心裝B。
“好,你很**。”刀疤臉點點頭,獰笑道:“兄弟們,進來!”
呼啦一下,一百來號人湧了進來。
“我**告訴你,老子是青花會的。聽說你們占據了新區不少地方,讓我們的開發沒法做了。成,我來就是通知你,識相的就不要擋人錢財,後果你們惹不起!”
刀疤臉肚子坐在大廳裏的一張椅子上,一抬手,手下點上一支煙。吧唧吧唧地抽了起來,目光幽幽地盯著王棒槌:“對了,你的這張嘴很臭,自己抽一百個嘴巴子,這事就算了了。”
“啥?”
王棒槌吃了一驚:“你說打我一百個嘴巴子?”
“不錯。不過,還有一個前提。”
刀疤臉點點頭:“前提是讓你們老板,滾出新區。”
“我確定沒聽錯?”王棒槌站了起來,罵老板比罵楓哥後果還要嚴重!
“老子從來不說第二遍。”刀疤臉極為囂張。
展二楞已經怒不可遏,卻被王棒槌按住,反問道:“如果我們不讓呢?”
“不讓?”
刀疤臉嗤笑起來:“聽說你們老板是個美女,就抓回青蒙,去賣!”
呼!
不光展二楞火了,王棒槌也惱了。
“槽!”
展二楞揚手一嘴巴抽過去。
刀疤臉腦袋一歪,卻又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探過來,捉住了展二楞的手,狠狠一拗。
“硬茬子!”
展二楞臉色一變,抬眼看見了一個黑樹皮一樣的老者,身材矮小,眉目陰鷙。如雞爪子似的手死死地扣住了展二楞的手腕,指節發力,仿佛要給拗斷了一般。
王棒槌見勢不妙,去幫助展二楞,勉強化解了黑樹皮老者的攻勢。
好強啊!
二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這老家夥的實力,恐怕跟楓爺不分伯仲。別看他五短身材,卻勝在靈活。在王棒槌卸力後,欺身而上,和王棒槌纏鬥開來。
電光火石之間。
三人拆了六七十招,王棒槌和展二楞漸漸落入了下風。
“王叔,拘他倆過來跪下!”刀疤臉下令。
黑樹皮點點頭,手段更加淩厲。掌風雷動,破開展二楞的防禦,一掌印在他的胸口。仿佛巨錘在胸口轟了一拳,王棒槌嘔出一口鮮血,身體狠狠摔飛出去。
隨後,兩個大漢架住了他的雙臂,像是拖死狗一樣,拖到了刀疤臉的麵前。
隻剩下王棒槌一個人,自然不是黑樹皮的對手。
二十招不到,便被擒。
噗!
刀疤臉一口濃痰吐在地上,指了指王棒槌二人:“舔幹淨,我就斷你四肢,留你一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