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愛情於她來說,就是一種她消費不起的奢侈品。而沒有愛情的婚姻她又不會接受,所以理所應當的,她是不婚族。
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一樣。
拖著疲憊的身子,一步一步往外走,平時就覺得很長的梅林墅大道,今天看來,似乎更長了。
她狠狠吐出一口濁氣,滿身的負能量快要將她溺斃。
現在流的眼淚,就是當初腦子進的水。這話是誰說的,太特麼對了!
透過迷蒙的淚眼看著周圍的歐式建築,這梅林墅是富人的天堂,卻是她的地獄。自從踏上這裏,似乎什麼都開始變了,而她也開始一路走背。
嘖,這地方風水不行,和她相克。
趕緊走吧!
冷靜了下來的她,胡亂擦著臉上的淚水,又把頭發和淩亂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想著離婚協議已經給了洛承駿,改天找律師來辦理這件事,以後他們還是不要見麵的好。
對麵開來一輛車,到了雨霂飛身邊時緩緩停下。
雨霂飛沒以為她在梅林墅還認識其他人,低著腦袋往前走。
“是你!”男聲響起。
雨霂飛一驚,好熟悉的聲音。停下腳步,一轉臉,坐在車裏,搖下車窗看著她的不正是橫店遇到的十八線歌手陳熠麼?
她無語地摁著眉心,吸了吸鼻子,打起精神:“嗨,又見麵了,大明星。”
陳熠推開車門,踱到她麵前,看著她不複當日的神采,有些不敢相信,這就是當時那個在他麵前扔劇本,麵無表情指導他演戲的幕後工作者。
想當初,她可是幹練果敢,傲然立在他麵前劈裏啪啦說出一大堆“不爭的事實”,活像給他一個大嘴巴子,告訴他混演藝圈可不是像他那樣混得!
(啊喂,大明星,倫家可不是那個意思,你自己YY過頭了吧?)
“你怎麼了?看你這樣子,我剛才差點兒不敢認呢。”陳熠有點兒幸災樂禍。
雨霂飛雖然整理過自己,但眼睛哭過還是紅的,騙不了人,就連說話聲就是悶悶的,帶著點兒鼻音。
她翻翻眼睛:“和你沒關係吧。管好你自己的事,別人的事還是少管。”
剛要扭頭就走,陳熠卻一把拉住她:“你什麼態度啊,我惹你啦?”
雨霂飛推開他的手,:“大明星,我們似乎隻有三麵之緣。我既不是你的私生飯,也不是你的觀眾,說到底我們不熟。”
心情不好,她才沒精神跟一個不相幹的人胡扯。心好累!
“喂,我隻是看你一個人在這裏走,想問你要去哪兒,要不要送送你?”
看在上次她給他講戲的份兒上,他隻是象征性的問一下而已。
他才不會告訴她,上回被她“教訓”過之後,他一條就過,而且他還要求導演再來兩條,留著剪輯的時候備用的。
事後導演還說他開竅了,而且還誇他很敬業。
從那個時候起,他忽然發現其實演戲也不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隻要自己用心去演,總有達到效果的時候。
雨霂飛長歎一聲,這才注意到,他的座駕竟然是銀色法拉利超跑!
大大的眼睛眨了眨:我去,什麼時候十八線歌手的錢也這麼好賺了?難不成他在G城真的發展得很好?也不對啊,G城天王天後一抓一把,他頂多算個新生代歌手。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公司為了包裝他,或者他需要包裝自己,租的法拉利!
嗯,這樣一想似乎能說的通。
“謝謝你,我自己走就好。你忙吧!”雨霂飛擺擺手,抬腿就走。
陳熠鬱悶了,我靠,什麼時候女人這麼傲嬌了。看看他這車,就算他不邀請女人也是搶著往上爬的好麼?現在他都說要送她了,她還拿喬!
她以為她是誰啊?
看著她有些落寞的背影,陳熠一咬牙,幾個大步上去,拉著她就往回走。拉開法拉利的副駕門,直接將雨霂飛給塞了進去。
“喂,你幹嘛,我都說自己走了。”雨霂飛不悅地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
陳熠發動車子,一個轉彎朝著他來的地方開去。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醜?醜得嚇人!”陳熠看著前麵的路,抬手將後視鏡轉過去。
雨霂飛一看鏡子裏的人,自己也被嚇到了。
雖說她平時都是淡妝,但哭了好幾回,又和洛承駿鬧了一陣,臉上有些髒就不說了,臉色還發白,憔悴得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她怎麼變成了這樣?
“哼,是不是很嚇人?”陳熠淡笑著。
雨霂飛摸了摸臉,別過臉。“你怎麼會在這裏?”她側身靠在窗戶上,望著窗外不斷遠去的風景。
她知道,她離洛承駿的別墅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