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表情已然變得驚駭的老者再次發力,張智的手掌就已經蓋在了老者的手掌之上,身軀一抖,手掌一提,這兩個動作仿若蘊含著玄奧的規則,老者隻感覺一股山洪暴發般的力量從手掌貫穿到身上,他那幾個壯漢都抱不動的穩健雙足,就不由自主的被掀飛了起來,整個人懸空。
張智低喝一聲,手臂猛然一甩,老者便被甩飛了出去,登峰造極的“沾衣十八跌”已經被張智用的出神入化!
但這個老頭委實不簡單,在空中旋轉了幾圈,竟然雙足著地,不過,還沒等他喘口氣,張智如鬼魅般的再次靠了上去,依然是“貼山靠”。
這次的聲勢更加駭人,更加凶猛!張智還真不信,這老頭能擋住他的貼山靠!
老者大駭,慌忙之下,隻有伸出雙手去抵抗,可那足以靠斷一顆參天大樹的力道,讓老頭直接被靠飛了出去,“蹬蹬蹬”的連退了五六步,胸口起伏不迭,竟然忍不住的溢出了一口鮮血,他那藏在衣袖下的雙手,更是在微微顫抖。
“夠了。”終於,羅幔紗開口了,她那修飾得漂亮英挺的彎眉蹙起。
“你說我敢不敢殺你?”張智沒有再對老者出手,轉過身,冷眼直視著羅幔紗,那眼神,有宛如一把鋒利的刀鋒,無形而又實質的刮在人的臉上,竟然讓那些注視著他眼睛的人都感覺到了眼球一陣刺疼,不敢直視!
“我隻是跟你玩了一個惡作劇而已,憑你的本事,那些黑瞎子與野豬根本不會對你形成什麼威脅。你不至於這麼小氣吧?因為這點小事,就要與我鬧到生死相向的地步?”羅幔紗說道,手中把玩著那把銀色的左輪手槍,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張智逼近羅幔紗,直到快要貼到對方的身體時,才停下,他的眼神,依舊是那般有殺傷力,緊緊盯著羅幔紗那張精致如畫的臉蛋,直到羅幔紗的眼中終於閃過了一絲退卻,才開口道:
“僅僅是一個惡作劇?你不會不知道,剛才我們就差點沒命了吧?埋伏的真不錯,一個狙擊手,一個槍手,四個很淩厲的刀手。怎麼?看到我活著走出來你是不是很失望?”
張智那炙熱的氣息,吹在了羅幔紗近乎透明無暇的皮膚上。
聽到張智的話,羅幔紗的美眸頓時睜大了一些,臉上出現了訝然的表情,明顯在告訴別人她不知道這回事!那恨不得讓人狠狠褻瀆一番的紅唇輕啟,好像要說些什麼,但被張智的冷笑直接打斷。
“別跟我說這讓你很驚訝!也別跟我說這跟你沒關係,你認為我會相信嗎?是你把我騙去了南頭,又是你在進山的時候突然退出,而正好在南頭,埋伏了六個殺手,天衣無縫的暗殺!你認為這一切都可以用巧合來解釋?還是你認為我是個傻子?”張智咄咄逼人。
“不管你信不信,這件事情跟我都沒關係!”羅幔紗疾口否認,臉上又恢複的淡漠神情,隻是那不時顫動的長長睫毛,顯示了讓一個男人靠她這麼近,她很不習慣,更不舒服。可是,她知道,她在這個時候萬萬不能退讓,否則,就是心生怯意,會讓張智覺得她是在心虛。
“我不管這次的事情是你們羅家一手安排的,還是來自邱家的報複。都無所謂!但我想告訴你,如果你們想玩,我很樂意奉陪,不要懷疑我說的話,玩死你們,真的沒太大的挑戰性!”張智語風犀利。
“今天我不殺你們,不是因為不敢,更不是因為我做不到。而是因為你們羅家對我還有用處而已。回去告訴羅半生,讓他今天晚上之前必須給我一個肯定的答複,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他耗下去。”
張智臉色森然的說道,囂張,囂張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在他的口中,好像一個羅幔紗,他抬手就可以輕鬆滅掉一樣,這樣的話,在整個南方,絕對沒有第二個人敢說!
“記住,這是我對你的第一次警告,別把我的話不當回事。”說罷,張智放肆的在羅幔紗身上深吸了口氣,一股如紫羅蘭般神秘而醉人的香味襲來,讓人心生漣漪,最能勾起人的**,但張智隻是冷笑一聲,帶著東方夏雪,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狩獵場,無一人敢攔!
看著張智遠離的背影,羅幔紗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厭惡與滔天的怒意,就在剛才那一刹那,她真的差點忍不住開槍了,不過,一向理智到可怕的她,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但今天的事情,絕對可以算的上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羞辱,來自一個男人的羞辱,如刀鋒一般刻在她的心口,她仿佛忘了張智剛才展現出來的強悍一麵,記住的,隻有殺氣彌漫的仇恨!
“小姐,六個人,全死了,無一生還。”這時,一個黑衣壯漢來到羅幔紗身旁,恭聲說道,羅幔紗沒有做出任何回應,連表情都沒有變,仍然望著張智離去的方向,良久後,才收回眼神,開口道:“福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