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車廂內的氣氛仿若一凝,溫度驟降,好像快要凝固了一般,張智的眼睛眯了起來,如一條劇毒的毒蛇一般,盯著羅幔紗,這一刻,羅幔紗感覺到身體冰冷,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她竟然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害怕了,是從心底深處傳出來的感覺,無法壓製。
“嗬嗬,真是讓我小瞧了你,沒想到你能查出來我的身份。”張智輕聲說道。
“那這麼說,你真的是‘神罰’一員了?”羅幔紗努力讓自己表麵平靜,心中,已經炸開了一般,波濤起伏,她震驚得無以複加。
她這段時間可以說什麼都沒做,主要就是在查張智的真實身份,本來隻是從一點蛛絲馬跡上有了些許懷疑,可張智的回答,已然讓她確定了,張智,竟然真的是那個名震地下世界的‘神罰’中人。
“神罰?那是什麼?”東方夏雪蹙著眉頭疑惑道,直視著張智,她想從張智那裏得到答案,她知道,這也許會是張智真實身份的冰山一角顯現。
“嗬嗬,沒什麼,隻是一群無聊的人,取的一個無聊的名字而已,別問了。”張智柔聲對東方夏雪說道,那股逼人的氣勢,頓時一泄如注,讓得羅幔紗重重鬆了口氣,僅僅這幾秒鍾的時間,她的後背就冒出了冷汗,太可怕了。
出人意外的是,東方夏雪真的就沒繼續問下去了,很平靜的點點頭,不再言語,她雖然很想知道張智的身份,但也很害怕去觸碰張智的那根弦,她怕,如果打破了這個規則,她和張智之間,不再保持這種特殊到讓人匪夷所思的關係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寧願什麼都不要知道,直到張智會有一天自願告訴她為止!
“既然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那你自己好好斟酌斟酌,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別挑戰我的底線,我的可怕程度,會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嚇人。”張智凝視著羅幔紗說道。
“我們羅家和邱家,是不可能聯合的。”羅幔紗平複了一下心緒,說道。
“我不相信這個狗屁承諾,我隻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在足夠的利益麵前,一切天秤都會傾斜。”張智淡淡道:“今天晚上在你的布局下,我成功和邱輪回第一次交鋒了。記住,別拿我當傻子,這也是你第二次算計我,最後一次忠告,我不希望有第三次,否則,你會後悔的,羅家保不住你!”
第一次,自然是上次去狩獵場的時候遭遇暗算,張智一直堅信,那是出自羅幔紗之手!
這番話,對羅幔紗來說,可以算是極大的屈辱了,她強壓下心中的怒意,淡漠的看著張智:“我們之間是合作關係,羅家幫你拿下了新城區的開發權,根據規則,你也需要幫我們對付邱家,這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我會遵守遊戲規則,但是同樣不希望被人算計。”張智冷冷說道,那懶散的眸子中,徒然凝聚出一股銳利刺人的光芒:“最後奉勸你一句,別查下去了,有些事情,你觸碰不得。”
說罷,張智道了聲:“停車,我要下車。”車子在路邊停下,張智和一身晚禮服的東方夏雪走下了車,手牽著手,融入了繁華的街道,擁擠的人群當中。
羅幔紗坐在車內,臉色沉的可怕,雪白的手掌緊緊握著,“啪”的一聲,那盛滿紅酒的高腳杯,被她捏的支離破碎,玻璃碎片劃破了她的嬌嫩玉手,鮮紅的酒水與鮮血混淆在一起,流淌在這價值數百萬的車內,她卻仿若未覺,目光深邃冷冷:“沒有人可以這樣跟我羅幔紗說話,即便是你也不能!你們能攪動世界風雲,但這裏是華夏,是杭城!”
穿著高貴的晚禮服,踩著水晶般的高跟鞋,再加上那沉魚落雁的姿容,與冰山雪蓮的氣質,走在人潮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東方夏雪無疑成為了鶴立雞群的存在,引來了一道道驚豔的目光,讓得路人頻頻側目,甚至有些老兄因為挪不開眼球,跟電線杆來了個親密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