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些話,聲音不低,能讓在場的人聽到,頓時,不管是劉長吉或者餘天福,皆是變了顏色,他們竟然認識梁一秋?那可是中海地地道道大少公子,家裏的背景強大的可怕。特別是劉長吉,臉色霎時有些慘白了起來,作為校長,他如何不知道股東之一的梁一秋有多大來頭?他有種預感,今天踢到鐵板了。
而派出所所長雖然不知道梁一秋是誰,可他看眼神的功夫了得,區委書記的和劉校長的反應,直接讓他猜出了對方的來頭肯定通天,當即,示意手下的人收起槍,也不著急動手了,靜觀其變。
張智冷笑的看了幾人一眼,更不著急了,轉頭對緊張的柳茹婉投去了一個放心的眼神,柔聲道:“嚇著你了吧?”
柳茹婉柔柔的搖搖頭,與張智十指緊扣,她隻感覺,有張智在身邊,天塌下來都不害怕,她知道,這男人會幫她頂著,她再也不會像以前那般無助了,她們母女,找到了最堅實的依靠。
抱過柳貝貝,張智儼然沒有了方才的嚇人與淩厲,隻有憐愛,在小丫頭紅腫的臉上摩紗了幾下,心中難免有怒氣盎然,斜睨了女人一眼:“我真想掐斷你的脖子。”嚇得女人又是一個哆嗦,根本不敢繼續叫囂,她現在似乎也看清了形勢,眼前那個惡魔般凶狠的男人,很有背景。
“爸爸,貝貝不疼了。你別打阿姨了好嗎?她很可憐。”柳貝貝顯然不忍心了,可憐兮兮的說道,張智心中一軟,這丫頭,跟她媽媽一樣,都那麼善良。
張智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轉頭看著女人道:“你不會感到羞愧?”旋即又對餘天福道:“你堂堂一區之首,教出一個這樣的潑婦女兒,我都替你感到臉紅。”
就在餘天福怒氣隱現,又要發作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是一位直屬領導,他頓時心中一驚,趕忙接起,頓時,嚴厲的訓斥聲傳來,嚇得他膽戰心驚,很快掛了電話,他的臉色直接沉了下去,顯然,大領導已經插手進了這件事情,他知道,事情大條了,真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物。
不到十分鍾,梁一秋就趕了過來,他獨自一人,誰都沒帶,他臉色有些難看,理都沒理劉長吉與餘天福,直徑來到張智身邊,說道:“張哥,事情我在來的路上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結果?我做到讓你滿意為止。”
自從上次的事情後,他與夏正陽可以說是不打不相識,這段時間,兩人沒少在一起敘交情,關係倒也還融洽。他對張智,心中也多少有了一分尊敬。今天忽然得知張智在他的地頭上被人觸犯了,委實讓他心中大怒,一接到電話,就衝忙趕來了。
他絕對不想因為這樣一件小事,而徹底得罪了張智這樣一個如謎團一樣捉摸不透的人。
“你去問問那位校長吧,我想他應該知道的比我多一些。”張智冷笑的瞥了劉長吉一眼,此時的劉長吉,已經是大汗淋漓了。
“如果不想我把你沉到黃浦江底,就把事情說一下,我要聽實話。”梁一秋倒也爽快,直接來到劉長吉身前,眼睛淩厲的說道。
劉長吉現在可謂是嚇得魂魄都快丟了,都悔青了腸子,在梁一秋的逼視下,他渾身發涼。知道這件事情非常嚴重,捅了大簍子,如果還敢隱瞞的話,他不懷疑這位手眼通天的大少會真的讓他人間蒸發。
“梁少——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腦子發熱了,是我不對,請您看在我為學校操勞了這麼多年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一開口,劉長吉就先求情起來。
“我不想聽廢話。機會隻有一次!”梁一秋說道。劉長吉微微一怔,旋即,不敢耽擱,連忙把事情說了出來。
果真如張智所料的那樣,整件事情,就是有人在暗中搞鬼,隻是這個人,卻有些讓張智意外了,竟然是那個苦苦追求柳茹婉的劉海山,這個結果,同時也讓柳茹婉眼中盛滿了怒意,氣得玉手都握了起來。
這個劉海山,是劉長吉的親侄子——
張智嘴角噙著冷笑,直視著餘天福的女兒問道:“那麼你也是劉海山指使的了?”
到了這個時候,她的臉上徹底沒了血色,知道就算是她的父親,也保不住她了,這種欺善怕惡的人,哪裏還敢再隱瞞什麼?當下就點頭,聲音顫抖的說道:“是他讓我這麼做的,並且答應事成之後給我300萬,我本來認為這件事情很簡單,所以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