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智——”東方夏雪忽然輕喚了一聲。張智微微一“嗯”,東方夏雪才繼續說道:“我和方淩雲是大學同學,僅此而已。”
她也說不上為什麼,反正就是想解釋一番心理才舒服。今天張智為她吃飛醋的樣子,也正是她要選在今天為張智按摩的主要原因之一。她想用這種方式,無聲的為張智傳遞一個訊息。至於是什麼訊息,她自己都不清楚——
“我知道。”張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莫名的神情,淡淡的說著。
“知道還那樣?你不感覺你很無聊麼?”東方夏雪說道,今天晚上張智的表現雖然讓她驚豔,很詫異。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就是心裏不爽。”張智臉上的笑意更濃。他和東方夏雪明明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而此時東方夏雪說出來的話,就好像是女朋友對男朋友之間的解釋、或者表達不滿一樣,充滿著嗔意。這是不是美女老板自然而然表達出來的心聲呢?
“我是你老板,又不是你什麼人。你有什麼好不爽的?怎麼?還不準有人喜歡我了?”東方夏雪似乎也意識到了話中的曖昧,義正言辭的說著。
“我是你的‘貼心小棉襖’啊。”張智理所當然道:“誰要是敢打你的主意,我就先把他打成肉泥。”
東方夏雪俏眸微瞪了張智的後腦勺一眼,有些嗔怒,但更多的是一種道不明的心緒。撇撇嘴,沒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她揉捏著張智的腿部肌肉,不由埋怨了一聲:“你這身體都是鐵做的嗎?怎麼到處都硬邦邦的?”
“咱這叫身體好。正兒八經的肌肉男。”張智笑嘻嘻的說道。對這點,東方夏雪倒是不否認,張智的身材,是她見過最好的身材,也是最具衝擊力與美感的身材。比那些塊頭隆起的肌肉男,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張智——還有一個禮拜就是春節了。你有什麼安排嗎?”沉默了片刻,東方夏雪問道,聲音輕和了一些。她可是知道,張智是從國外回來的,在國內,好像一個親人都沒有。想到這裏,她不由有些自責的心緒。似乎,她對張智的事情真的不是很了解。連張智有沒有親人,她都不能確定。
“春節嗎?”張智愣了愣,這個詞彙,是那般的陌生。他曾經的20多年,都在國外度過,根本就不了解華夏國的春節。但他也多少知道,春節對華夏國人來說,是多麼重要的一個節日,它代表著合家歡樂、喜氣洋洋、圓圓滿滿——
想著想著,張智的嘴角流露出一絲讓人心疼的苦澀。這樣一個節日,他能和誰團圓呢?他的親人在哪裏呢?或者說,他還有親人嗎?他不由摸上了脖子間的那根紅繩,在盡頭,是那枚能找到他身世的唯一線索。
“張智,我還從來沒有問過你。和你接觸這麼長時間了。怎麼沒聽你提起過你的親人?”東方夏雪問道。
“我是孤兒。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親人。”張智默默說道。這瞬間,聽著張智那落寞的語氣,東方夏雪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似乎很疼。她今天才知道,原來——這個強悍的男人是一個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