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傅燃攤出小手:“燃哥,再來一個。”
傅燃眉頭一皺,伸手摸兜,裏麵空空如也:“你偷吃我的糖?”
“啥?”薑荼覺得自己被糖膩除了幻聽,“難道不是你剛剛自己給我的?”
傅燃很肯定:“沒有。”
“嗬,男人的心思我不猜。”薑荼也是有尊嚴的,她嘟起嘴,把糖咬住,湊到傅燃跟前,一臉嫌棄的樣子:“這糖我不吃了,要不要吐出來還你。”
“……”傅燃轉過頭,拿起桌上的草稿紙一巴掌按薑荼臉上,“薑荼,你惡心不”
九塊九不知道又從哪裏冒了出來,踏著小碎步走到兩人中間,吟唱道:“老夫聊發少年狂,治腎虧,不含糖。”
薑荼反手就要給九塊九一耳光。
九塊九身姿靈活,早就撲騰翅膀飛走了。
傅燃笑了笑,繼續低頭工作。
薑荼嘴裏抿著傅燃給的糖,把下巴擱在桌邊,看傅燃畫圖。
傅燃這人,做什麼像什麼,就比如現在畫豐容道具,雖然隻是草圖,但是畫的跟成稿的設計圖沒兩樣。
薑荼用崇拜的目光看向他,柔聲問:“燃哥,你大學學的土木工程吧?”
傅燃目光一直落在草稿紙上,聞言筆沒有停下來,刷刷刷的快速畫著,“大學上的軍校。”
“軍校啊。”薑荼明顯的很感興趣,腦袋豎起來,身體又往前傾了傾,“那是不是你們上課都穿製服啊?”
“哎,我聽說軍校男女比例是100:1,是不是女同學在你們學校特別寶貝啊?”
“對了對了,你們上軍校,教你們課的老師是不是隨便拉出一個都是有軍銜的啊?”
“你們同學是不是個個都有八塊腹肌?”
“是不是沒有其他學校的敢找你們打群架啊?”
“哎,燃哥,你們洗澡的時候是不是一溜溜的都在大澡堂洗啊?”
“燃哥,你們是不是一言不合就要被罰站啊?”
“燃哥,你們是不是被子永遠都是豆腐塊啊?改天你教我疊一疊唄。”
……
巴拉巴拉的,薑荼問了一大通。
傅燃終於抬起眼看了看她,隨後又垂下去,繼續畫圖,“這些你都哪兒聽的?”
“電視上還有網上。”
傅燃:“事實證明,你得少看點電視,少上點網。”
薑荼不解,問:“為什麼?”
傅燃用筆指了指自己頭,說:“影響智商。”
“……”薑荼哼哼一聲,想了想,趴在桌上看傅燃,過了會兒,說:“燃哥,我剛才問的問題你一個都沒有回答,我再問一個,你稍微回答一下唄。”
“拒絕。”草圖完成了三分之二,傅燃拿起來對著燈光看了看,又搖了搖頭,總覺得這設計得有問題,但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薑荼去扯傅燃的衣角,“燃哥,你不要這麼絕情嗎,我們好歹是一起坐過拖拉機的交情。”
傅燃睨了她一眼,繼續畫圖。
薑荼不罷休,手裏繼續扯他的衣角,語氣又變了一個調子,“燃哥~”
小姑娘故意加了一個兒化音,叫得傅燃一陣惡寒。
“薑荼,可不可以好好說話。”
“可以啊。”薑荼趁機說,“那你也好好回答我一個問題唄。”
傅燃想了想,點頭,“可以,但是隻能問一個。”
“好。”一個問題薑荼已經知足了,她看著傅燃,因為燈光和距離的緣故,薑荼可以清楚的看到男人耳垂上那些細細的小絨毛,她問他:“傅燃,你上學的時候談過女朋友嗎?”
傅燃手裏動作一頓,他側過臉來看薑荼,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似的。
傅燃不說話,薑荼突然就有點緊張了。這感覺,就跟讀書時候每個月月考等待成績的時候一樣,既想要聽到那個分數,又害怕那個分數沒有達到自己的心裏期望。
她也想知道這個問題傅燃的答案,可是又有點抗拒去知道,因為她也害怕,聽到的並不是自己期望的那個答案。
“算了算了。”薑荼坐起來,擺了擺手,“不想說就算了,我也就是隨便問問,我們還是快點把草圖弄出來吧。”
“談過。”傅燃突然淡淡的說,目光幽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又說了一遍:“我談過。”
不僅談過,而且還是轟轟烈烈的談過。
那個時候,少年血氣方剛,女方也算風雲人物,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動靜鬧得不小,整個大一新生都成了他們的見證人,大學的那幾年,他們一直都是大家討論和議論的對象,所以最後分手,大家唏噓不已,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兩個人說分手就分手了呢,而且還是以那種慘烈的方式。
“哦,傅叔叔,原來你早戀啊。”說這話的時候,薑荼以一種開玩笑的方式,臉上也是笑著的,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心裏並沒有臉上表現出來的這麼開心。
她隱隱有一種猜測,那個和傅燃早戀的女孩子,就是傅燃通訊錄裏唯一的存在——蘇漾。
蘇漾,蘇漾,蘇漾。
這兩個字代表的是薑荼無法觸及的傅燃的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我……盡力了,耗盡了所有的真氣,我需要胡歌的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