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緒說:“師傅雖然不在,但是彌鷺寺的規矩不能壞,來,叫一聲師兄咱們就開始吧。”
傅燃隱隱覺得不對,可是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麵前的人儀表堂堂,也不像是騙子,於是師兄二字已經到了嘴邊,馬上就要脫口而出的時候,被另外一道聲音打斷。
“韓緒,你給我起開!”
傅燃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是誰,隻看見麵前一團火紅跑過去,把韓緒從蒲團上揪了起來。
“輕點,輕點,木棠棠你這是謀殺親夫。”韓緒不滿的抗議。
不過,很明顯,抗議無效,木棠棠一點也不怕他,反而瞪著他說:“怎麼了,嫌棄我下手重?”
韓緒立馬改口:“你最輕。”
“……”傅燃也隱約察覺到了,或許這個儀表堂堂的男人真的是騙子,也不知道圖什麼,竟然大清早跑來假扮他的師兄。
傅燃收拾東西,抱著蒲團準備離開,就目前的狀況,想要靜下心來聽佛法怕是不行了。
“哎,你等一下。”木棠棠叫住傅燃,主動自我介紹:“你好,我是你的師姐木棠棠。”
傅燃表情很淡定,滿臉寫著:你就胡謅吧,反正我不信。
“都怪你。”木棠棠瞪著韓緒,眼尾卻是微微翹著,“把我在師弟心中的好形象都破壞了。”
韓緒覺得也很委屈,他不過就是過來替自家老婆把把關,看看慧靜大師新收進來的這個弟子人品好不好,三觀正不正,有沒有資格成為木棠棠的師弟。可是自家媳婦兒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苦心,難道懷孕的女人都這樣不講道理?
傅燃看都不看兩人打情罵俏,自顧自地收拾好了東西,說:“我先走了。”
“等一下師弟。”木棠棠叫住他,“我給你看樣東西你就明白了。”
木棠棠口中的東西,韓緒是知道的,他立馬遞上木棠棠的包,隻見木棠棠低頭在包裏翻了好半天,才終於將東西翻出來。
“你看,這是師傅給我的,凡是師傅收的弟子,都會有這麼一個銀鈴鐺的。”
……雖然看起來有些奇怪,但是傅燃還真的有這麼一個銀鈴鐺,不過不是慧靜大師給他的,是他不小心撿到的,撿到之後,慧靜大師說:“這鈴鐺與你有緣,此後,你便是我慧靜的弟子了。”
木棠棠的這個銀鈴鐺和他的幾乎是一模一樣,就是上麵刻的字不同,木棠棠的是一個“天”字,而他的是一個“地”字。
木棠棠說:“這下你相信了吧。”
傅燃點點頭。這年頭,收徒弟送鈴鐺的,也找不出幾個了。
“那好,既然你已經對我的身份沒有質疑了,那麼我們也得按照規矩來。”木棠棠著,往台階上一站,昂首挺胸,說:“師弟,先叫一聲師姐聽聽。”
“……”傅燃覺得這兩人絕對是合夥坑他的。
往事就是這樣,回憶起來總是沒完沒了,本來起先是傅燃再講的,講著講著,木棠棠覺得傅燃講的枯燥無味,一點也不能形象生動的還原當時的情景,於是就自己開始講,她講的時候,薑荼注意到韓緒多半時候是微微側著頭,認真聽著,有時候木棠棠還會吐槽他,他也是笑了笑,依舊滿眼柔光,溫柔得要滴出水來。
看來,外界的傳聞果然一點也不能信。
薑荼前幾天還看到小道消息再傳兩人貌合神離,疑似離婚。就這樣的,還疑似離婚,這分明就是熱戀時期嗎!
相比於傅燃兩三句帶過,木棠棠講得詳細多了。薑荼不僅知道了當初他們是怎麼認識,也知道了很多當初在彌鷺寺院,傅燃和韓緒鬥嘴互懟的趣事。
木棠棠笑著說:“茶茶,你知道嗎?我現在都嚴重懷疑,崢崢那毒舌都是當初在娘胎裏,被他倆給影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