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被吊燈砸成重傷,在手術室裏搶救,手術室外站滿了關心夏桑的人。
陸嫻君不停地抹淚,所幸顧司絕在一邊安慰。
顧司宸和秦崢兩人分別站在手術外的兩端牆角,顧司宸突然站起來,著實讓所有人吃驚了一把,甚至能夠和夏桑的新聞與之媲美。
兩人的眼裏都覆滿了深深地絕望,如同失去了魂魄一半,暗淡沒有生氣。
等待手術結果的這段時間,較之以往,這段時間更加讓人難受煎熬。
漫長的等待時光裏,他就像是犯罪的囚徒,在無言地詭異沉默裏,等候著法官的最後的宣判。
他從不相信命運,但此時,他隻想求老天,讓夏桑活著,平平安安的活著……
整整一夜,第二天淩晨五點過夏桑才被推出手術室,那一瞬間,幾個人紛紛圍上去。
“誰是病人家屬?”
醫生問道。
顧司宸倉皇上前,俊美的麵龐滿是驚慌和無措,“我是。”
醫生皺著眉頭,說:“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因為吊燈砸到了手臂,從今以後她的左手不能再做任何事情,不過她的情況比截肢要好,隻是不能用力了。”
這是什麼意思?
廢了左手?
所有人都是一震,顧司宸眼眸中紛雲變幻,最後都歸咎於一片震驚和死寂。
顧司宸身型一晃,若非及時被顧司絕扶著,隻怕要狼狽跌倒。
他緩了緩,不知是在勸解自己還是在安慰他們,喃喃道:“無妨……我會護著——”
她的。
最後兩個字還沒說完,醫生的下一句話卻徹底將顧司宸打入死老。
那是怎樣的黑暗和絕望?
“她的耳膜也受損,所以……右耳會失去聽力,也就失聰。病人醒來之後,做家屬的一定要調節她的心情。”
轟——
左手不能用力了,也就等於廢掉了,可耳朵呢?
連耳朵都聽不見了——
顧司宸隻覺得一股力量突地襲來,他踉蹌地跌坐在椅子上,單手支著額頭,漆黑的鳳眼裏滿是破碎的星光。
他要怎麼和夏桑說……
她以後再也不能調香了!
她的耳朵聽不見了。
他要怎麼告訴她,這個殘忍的事實?
顧司宸慌了,亂了……他坐在椅子上,眼瞳裏覆蓋著難以言喻的灰暗和頹廢,他癡癡笑了,唇邊勾勒出淒涼的笑容。
“夏桑……我要怎麼告訴你……你再也不能調香了……我要怎麼告訴你!”
沉寂的空氣裏,唯有他悲涼的字符敲打著眾人的心扉。
……
夏桑醒來是上午,原本寒冬之日今天卻罕見的出了大太陽,陽光透過玻璃照耀而來,她躺在床上,感受著陽光的溫度,似乎連那條僵硬地手臂也暖化了。
她不知道怎麼了,她也不知自己受了多重的傷,一醒來就在這裏了,顧司宸也不在,病房裏空蕩蕩的,冷寂得可怕。
不過這又有什麼呢?
隻要顧司宸沒事就好啊。
她如此想著,卻發現自己的耳膜有些發痛,一直在嗡嗡地亂叫。
就在這時。
病房“咯吱”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走廊上的大片光線傾瀉而來。
陽光刺痛了夏桑的眼睛,她下意識的側開頭。
待到眼睛慢慢適應,夏桑眯著眼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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