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王豔春同誌的老公患有精神病,可能是剛才又發病了。”賈燦陽見陳興看向他,忙不迭解釋了一句,想了一下,又道,“王豔春同誌是我們鎮裏負責群眾工作的,她在鄉裏人緣也好,做群眾思想工作是一把好手。”
陳興略微點了點頭,沒說什麼,這時候徐慶年反倒是笑著插了一句,“女同誌比較細心,做群眾工作還真的會有一定的優勢。”
因為出了這個小插曲,氣氛倒是活絡了許多,有人提到剛才那個農民張口就敢直接大喊王豔春,說明王豔春在基層農民中從來沒端過架子,得有這種心態才能做好群眾工作。
小插曲終歸是小插曲,一行人也沒過多談論王豔春,倒是荷葉鎮有這麼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副鎮長,讓人有些意外,其實要不是剛才經那農民一喊,還真沒人去注意一直夾雜在隨行人群當中的王豔春。
副市長馬林平盯著王豔春的背影多看了幾眼,眼裏有些不一樣的光彩,他以前來荷葉鎮視察農業試驗區時,一直沒注意到王豔春,沒想到這窮鄉僻壤裏竟有這麼一朵嬌豔的鮮花,對於市領導當中唯一一個民主黨派人士的馬林平來講,他的仕途上沒多大進步空間,上進沒希望了,自然是會把注意力放在其他方麵,馬林平有自己的興趣愛好。
在農業試驗區的考察到中午,一行人就在鎮上解決午飯,都是些農家的土特色菜,對於應酬都是出入高檔酒店的大多數人來講,難得吃上正宗的農家菜,席間,讚不絕口的聲音就沒停過,陳興也吃得津津有味,連連稱讚。
下午,陳興一行結束考察,返回市裏。
在辦公室還沒把屁股坐熱,陳興就接到了黃明的電話,邀他晚上一塊吃飯,看了下時間,也已經五點多,陳興索性就提前離開,來到金都酒店。
黃明還是嘻嘻哈哈的一張臉,一旁的盧小菁臉上則是多了幾分憂愁,夫妻倆看到陳興過來,黃明拉了拉還在出神的妻子,走上前去。
“你現在整天呆在南州,也不把你爸媽接過來?”陳興看到黃明,笑著問了一句,他跟黃明的父母也很熟,以前還讀高中的時候,沒少到黃明家裏去玩。
“我倒是想把他們接到南州來享福呢,可是他們不來啊,說是來這裏人生地不熟的,連個竄門的鄰居都沒有,還不得無聊死。”黃明搖頭笑笑。
夫妻兩人把陳興迎進專用的貴賓包廂,黃明跟陳興已經是熟得不能再熟,再加上今晚請陳興過來也是有事,雙方一坐下,黃明就在妻子的眼神催促下開口道,“陳興,今晚說是請你來吃飯,其實還是有事。”
“我就知道宴無好宴,你的飯沒那麼容易吃。”陳興笑了笑,“說吧,什麼事。”
“是譚芳的事,這些天我們一直都在關注案子的進展,也跟路鳴了解過幾次,現在我們是相信公安局沒亂抓人了,不過……”黃明說著看了妻子一眼,神色也是略微無奈,“譚芳畢竟在金都酒店工作很長時間了,在小菁眼裏,譚芳更是像姐姐一樣,這次譚芳出了這樣的事,最後如果真的要以故意殺人罪起訴譚芳的話,譚芳的後半輩子就毀了,小菁是希望能不能通過關係把這事給私下擺平了。”
陳興聽完黃明的話,眉頭微皺了一下。
“陳市長,那個鄭光福本來就是死有餘辜,就算譚姐沒下毒害死他,法院肯定也會判他死刑的吧,不能把所有責任都算在譚姐身上,鄭光福一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拍手稱快,譚姐其實還是在為民除害呢。”盧小菁在丈夫說完之後,也跟著迫不及待的開口,站在她的立場,自是要極力的為譚芳說話。
“鄭光福即使該死,那也是由法院審判,最後由國家執行死刑,要不然還要法院幹嘛。”陳興笑著搖頭,“你沒看我們的公安幹警在抓捕那些窮凶極惡的殺人犯時,除非是遇到劇烈反抗,不然也都不會開槍的。”
“說是這樣說,但譚芳這件事,我們可以區分開來對待嘛。”盧小菁懇求的看著陳興,“陳市長,如果您肯出麵,相信能讓譚芳免除牢獄之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