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歎了口氣,認命地抱起自己東西,臨走前給了他一個幽怨的眼神。

你是不會懂的.....

換好了座位,夏安一直挺直自己的後背,身後的人的目光似有若無的瞥了她幾眼,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還有比這更尷尬的事情了麼。

這時候物理老師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小皮鞋擦得鋥亮,夏安隔著好幾排都能看到他的黑亮的皮鞋在陽光下發光。

正如同她看到物理老師的皮鞋一樣,物理老師也看到了她,笑了:“呀,夏安你怎麼坐後麵去了?”

夏安僵硬地擠出一個笑容:“就,成績不太好唄。”

物理老師瞥了她一眼,語重心長:“成績不好,歸根結底就是你物理成績太差了,我這麼跟同學們說吧,你們知道物理這門課在你們高考中是多麼的至關重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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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廖走出校門,他的目光落到了前方步伐歡快的夏安身上,想起今天她和簡慕親密的模樣,他胸口像是石頭墜著一樣,呼吸困難。

放學時間,人群都湧在了校門口,很快,夏安的背影就消失在了前方。

秦廖抬頭看了一眼灰暗的天空,這一陣總是陰雨連綿。

還沒走出多遠,餘光就瞥到了一旁停著的一亮黑車。

兩個人從黑車上走了下來,站在了他麵前。

秦廖停下腳步,四麵八方的目光都悄悄地望了過來。

“秦小少爺?”

為首的人穿著一身西裝,手上還套著一副白手套,雙手恭恭敬敬地垂在胸前。

“叫你離他遠點,你不聽,這下好了,自己先病倒了吧。”簡慕埋怨的口氣倒是像個怨婦一樣,一邊數落著她,一邊卻將毛巾敷在了她的額頭,又覺得還不夠似得加了一句,“那個人看著就很喪氣,誰碰上誰倒黴。”

夏安的手伸出了被窩,她渾身都被汗水打濕,衣服黏在了身上令她感到十分難受,微微睜開眼睛,明亮的燈光晃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不太真實。

“你怎麼來了?”她開口說話,帶著濃濃地鼻音。

“我來看你啊。”簡慕坐在了她的身旁,聞言替她掖了掖被角,瞥到了她有些蒼白的臉色,口氣又不自覺地軟了幾分,“你的假條還是我幫你請的呢。”

這時候,夏安家的保姆張嬸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手中還端著一碗正冒著熱氣兒的薑湯,“夏安呐,快起來把薑湯喝了。”

簡慕見狀連忙接了過去。

張嬸仔細地盯著他的手,口中還不忘叮囑著,“小心燙。”

簡慕端著碗,偏著頭衝張嬸道了句:“沒事,我來吧,張嬸你忙你的去。”

張嬸的目光詢問似得瞥了夏安一眼,見後者沒有反應,便點了點頭:“好,那我先去忙了,有事再來叫我。”

簡慕一隻手端著薑湯,另一隻手在夏安的身後墊了個枕頭,隨後把碗送到了她嘴邊,用勺子舀了一小勺,吹了吹。

“先把薑湯喝了。”

他的聲音說不上嚴厲,但也絕不溫柔。

夏安和簡慕從小到大,很少見他有這麼嚴肅的時候,於是聽話的喝了薑湯。

溫熱的液體帶來了一股暖意,夏安感到渾身舒暢了一些。

喝完薑湯,她又窩回了被窩裏,此刻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皮子也越來越沉重,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簡慕已經離開了。

夏安這一病,就病了兩天。

她剛回到學校,就見班長曹珂走了過來,麵上還帶了幾分虛假的笑意,“夏安,你身體好點沒?”

夏安看著他禮貌地笑了笑,“好多了。”其實她和曹珂並不怎麼熟,路上碰到了都不會主動打招呼的那種,此時見他突然來關心自己,夏安還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兩個人沒聊兩句,曹珂就被別人叫走了。夏安坐在座位上,目光落到麵前翻開的上,她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秦廖不在班裏……

夏安不得不把目光收了回來,突然肩膀一沉,她轉過身,沈詩瑤坐在了她旁邊。

“你身體好點沒?”沈詩瑤放下了手中的作業本,瞥了她一眼。

夏安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像是想到了什麼,偏著頭:“你們這幾天排練的怎麼樣?”

“挺好的。”

沈詩瑤忙著收拾桌麵上的東西,聞言頭都沒抬。

“對了,那我生病這幾天,秦廖跟誰一組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