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毫無邏輯的話,鍾順淡淡地笑了笑,他說:“魏謎裳,激將法,你當我殺啊?我殺了一個害的我傾家蕩產的男人是有情可原,可我殺了一個孕婦,一屍兩命,這算怎麼回事?我不會這麼傻的,真的,你當我是傻瓜嗎?”
“殺了慕思淳你也得死!”魏謎裳咬牙切齒起來,“鍾順,你不是這樣的啊!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你不會是殺人的,是不是?”
“我想你真的應該想想,我變成這樣,到底是誰的錯。”鍾順把匕首插進刀鞘裏,轉身離開了倉庫,重重的一聲關門聲,倉庫恢複了黑暗。
魏謎裳用了很久才適應眼前的黑暗,她看著這倉庫的格局,發現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她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唯一能出去的辦法就隻有天窗了,她歎了口氣,看向一旁的麻袋,她可以把麻袋全部都堆起來,這樣也許可以爬出天窗。但是首先她需要把手上的繩子和腳上的繩子全部都磨斷。
她重新走到那個尖銳的金屬物旁邊,將手伸進去,磨了沒多久,繩子就被磨斷了,她蹲下來,抓住金屬物往外抽,卻沒發現那個金屬物很重,一抽壓在上麵的東西全部都掉下來,嘩啦嘩啦地掉了一地,有些還砸在了她的身上。她把那金屬物拿過來,手心卻不小心被劃出了一道傷口,鮮血流出來,金屬物上麵有很多的繡,弄得她的手熱辣辣的。
她顧不得停留,不知道什麼時候鍾順就會來了,因此她加大了力度,開始磨腳上的繩子,幾分鍾之後,繩子終於斷開了,她用力一扯,將繩子扔到遠處,就開始堆麻袋。
自從懷孕之後,她的力氣真是不如從前,緊緊是堆了幾個麻袋,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將所有的麻袋呈樓梯形狀落好之後,她拿著金屬物走上去,發現天窗是關閉著的,有一個生鏽的小鐵塊從外麵連接著天窗,她必須要把這個小鐵塊給弄掉。
她的一隻手緊緊地拽著天窗的岩壁,另外一隻手用金屬物使勁地把那塊鐵塊戳掉。過了十分鍾之後,她滿手是血地發現終於成功了。
推開天窗,她往下麵看了看,靠近天窗的地方一個可以踩的東西,她絕望地發現天窗離地麵也有兩三米的距離,這樣跳下去的話,她一個孕婦一定會受不了。
正當魏謎裳糾結不已時,她突然發現一旁吊著一根粗粗的繩子,她忍不住去用手扯了一下,發現居然還挺結實。她探過身子往下看,發現那根繩子離地麵隻有幾十厘米的距離,因此心裏有了一個主意,便從天窗那爬了出去,緊緊地拽住繩子,接著離開了天窗。
當她把整個身體的重量全部寄居在繩子上時,繩子不可避免地發出了一聲吱吱的響聲,把她嚇得趕緊往下滑。可惜手上沒手套,又在流血,往下滑的時候,粗糙的繩子簡直是蹭的她的手皮開肉綻,她吃痛地皺起眉頭,眼淚不自覺地就流了下來。
終於,她滑到了地上,差點重心不穩又摔倒了,腳一接觸地麵之後,她就發現這裏是小區裏的一個倉庫,因此連忙朝外麵跑去,可就在這時,拿著一包煙的鍾順朝倉庫走來,看見了企圖逃走的魏謎裳。
“你給我站住!”他啪地一下扔下煙,就朝魏謎裳跑了過來。
魏謎裳一看形勢不對,連忙朝反方向跑去,大著個肚子真不好跑,但她卵足了所有的勁頭向前跑去,為了自己失而複得的生命,也為了不要殃及到慕思淳的生命。
鍾順在後麵追得氣喘籲籲,心想一個孕婦怎麼能跑得這麼快,這肚子該不會是裝的吧?再一想她肚子都已經那麼大了,應該不是裝的,還是趕緊朝前跑抓住她才是重點,要不然他怎麼威脅慕思淳?
她感覺到鍾順的呼吸就在身後,嚇得連呼吸都急促起來,一個勁兒地往前跑,都不敢回頭。她也不熟悉這裏的地形,就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地亂轉,好在好像每條路都是通的,不至於被鍾順逮個正著。
就在這時,她不知道絆到了什麼東西,身體一下子往前傾去,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這一下子真夠重的,她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和地麵親密地做了一次撞擊,她吃痛地轉過頭,眼看著鍾順就要追上來,她爬起來打算重新往前跑,可這時,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大腿濕漉漉的。
冰涼的感覺傳遍了她的全身,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自己的大腿,鮮血從雙腿間流出來,伴隨著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她一下子哭出來,伸出手摸著那些血,聲音顫抖:“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鍾順也愣住了,在她的麵前停了下來,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回事?這……你怎麼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