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霄帶著龍乘雲搬回了龍宅,程峰來也帶著四姨太跟了過來。
“我要日夜守護在軍座左右,決不能讓悲劇重演。”程峰來一臉打死不走,一定要住在龍宅的前院。
龍宅並不算大,三進的院子,前院是傭人住的地方,前院和中院之間隻有兩座觀賞假山,種了植物。中廳是待客的地方,左右連著議事廳和休息室,後院是主家住的地方。龍鱗不是貪色之人,隻娶了一個妻子,他跟妻子住在後院左側,龍乘雲自己住在後院右側。
龍乘雲回到家,住回了自己的地方,將龍鱗夫妻的房間讓給了辰霄。辰霄不大喜歡住,隻白天偶爾去龍鱗的書房看書,晚上都住在龍乘雲房間的外間。
龍乘雲美滋滋的,以為師父也像他一樣喜歡粘人。殊不知,辰霄是怕有人暗害龍乘雲,他可不相信程峰來那個莽漢能擋住誰。
程峰來大手筆的買了龍宅旁邊的一間宅子,直接改成了他的一師指揮部,還重新招募新兵,要給龍乘雲組建一個堪比加強師的警衛團。
龍乘雲自然不管,其他三個師長則相當有意見。
“程傻子,你剛當上代軍長,就要擴編,狼子野心啊。”弓田又開始拍桌子。
“峰來啊,我也缺人手啊,你知道,三師一直人最少。”譚傑一臉苦相。
“老譚,你就不用喊了,你賺那麼多錢,想擴多少不能擴。舍不得花錢罷了。”宋青鬆瞥了譚傑一眼,十分不屑。
“什麼叫舍不得花錢,擴編能隨便嘛,當然要軍長下指令才能擴。”譚傑立馬反駁。
“我是給軍座組建警衛團,怎麼是自己擴編,你們別犯渾,軍座決不能再出一次事。”程峰來義正言辭。衛國軍向來體諒民情,家底不多,供不起四個師一起擴軍。
“我有個建議。”宋青鬆搶在弓田前麵說話,“如今救亡軍正在內鬥,我們不如趁機收編一些救亡軍的地盤和部隊,能收多少,各憑本事。”
“這是什麼意思,你還想吞了救亡軍,跟我們打對壘啊。”弓田叫了一起,宋青鬆打仗是一把好手,比吞並,三個自己都比不過。
“我沒你那麼大心,隻不過救亡軍打得混亂不堪,我的駐地不安穩。總要開打,光打不賺沒道理。”宋青鬆難得說了句不帶刺的話。
“那就這麼定了,不過打了多少,占了多少,都別想私吞,要跟軍座報上來。”程峰來沒什麼頭腦,覺得還行,就拍了板。
弓田還是不爽,一臉的不情願。
譚傑倒是覺得很好,能趁亂賺上一筆,他眼珠一轉,笑著看向宋青鬆,“青鬆老弟,咱兩防區近,不若一起行動。”
“哈巴狗。”弓田用鼻子對譚傑哼了一聲,起身往外走,不爽到了極點。
弓田剛走出龍宅的議事廳,就聽到一聲狗吠,一個黑乎乎的土狗突然湊了上來。他心情不好,一腳踢了過去,還罵了一句,“不要命了,來擋老子的路。”
土狗被踢了一腳,淩空飛了起來,摔到三步遠的地方。
“前鋒。”稚嫩的驚呼響起,一個小團子衝了出來。
小團子五六歲年紀,穿著寶藍色繡福字的小襖,不是龍乘雲是誰。
原來前幾天他跟辰霄去街上玩,正好看到一隻快餓死的小土狗,覺得可憐,就抱了回來。
辰霄外表看起來仙氣飄飄,實際上是個最沒正經的,給那隻醜兮兮的,黑黃相間的小母狗起了個名字叫前鋒,說是以後打仗,讓小母狗給龍乘雲當前鋒。
龍乘雲根本分不出公母,開開心心就答應了,這幾日天天跟前鋒玩得不亦樂乎。
剛剛前鋒正去撿龍乘雲扔出去的樹杈,根本不是撲向弓田,結果無妄之災從天而降。前鋒被踢得嗚咽一聲,趴在地上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