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永銘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怒道,“我不管什麼結果不結果,馬上讓景烈把這個女人給開除掉了。還有,裏麵提到的孩子怎麼回事?王秘書,你立馬給我去查清楚。”
顧惜悅一顫,王秘書則是滿臉冷汗,身體繃得緊緊地彈了一下,趕緊應是。
這兩天真是各情情況暴棚,景烈正睡得酣眠,結果被電話吵醒。
他趕回家,迎接他的是父親的怒氣衝衝的命令:“你等下去公司,馬上給我把葉安楠開除。”
景烈睡眠不足,眼下還有青黑色,眼白裏麵血絲密布。
他掃了一眼客廳裏眾人,嬉皮笑臉地走到母親身邊坐下,攀住母親的細肩撒嬌討好,不正經的聲音卻是對著暴怒的父親說的。
“這是怎麼了?這麼大陣丈,把我叫回來就是為了發脾氣啊?”
李秋瑾一把將兒子的手給扒下來,她側了側方向,麵向兒子,嗔問他:“你還問我怎麼了,我問你,你和葉安楠到底怎麼回事?”
景烈再度厚臉皮地攀上去,“能怎麼回事啊,就老板和員工的關係唄。”
“老板和員工的關係?你知道你這個員工是什麼人嗎?”李秋瑾瞪他,雖是質問,語氣卻柔軟無奈。
她的兒子,可以混,可以沒出息,可以在外麵玩,但也僅止於玩。
玩過之後,要收心,要挑個宜家宜室,賢惠能幹還門當戶對的女人娶回來。
景烈眉頭微蹙,冷冰冰的目光瞥了眼顧惜悅,“媽,你又聽到什麼流言蜚語了?”
顧惜悅被他盯得頭皮一陣發麻,趕緊跳起來搖著手說道:“不是我,我什麼也沒說。”
“我本以為你想自己闖是長進了,誰知卻助長你胡來的本性。”景父抄起王秘書的手機就要朝兒子恨恨地砸去。
“哎……”李秋瑾的緊張地站起,王秘書也趕緊上前攔住。
景父是個儒雅了一輩子的成功人士,哪怕再怒,也沒怒得當外人麵打兒子的地步。手機被他重重操起,卻沒什麼力度地砸出。
景烈手疾眼快地接住,王秘書趕緊過去給他點開。
景永銘指著手機,恨鐵不成鋼地罵他,“你給我好好看看,早就說了那女人不是什麼好人,你就是不聽。”
景烈蹙著眉頭把視頻看完,渾不在意地將手機一丟。
“爸,別告訴我精明了一輩子的你,就憑一段沒有出處的視頻就認定了事情是安楠做的。”
“這個還需要認定嗎?你隻說,說話的女人是不是葉安楠?”景永銘冷肅著臉問。
景烈薄唇輕抿,那的確是葉安楠的聲音無可否認。
但他絕不相信她會做這出這樣的事來!
“是她。但是爸……”
“那就夠了。景烈,我可以容忍你的不作為,但卻不能容忍別有居心的人毀了你。這件事,到此為止,不管是不是她做的。現在,讓她離開。”景永銘做了決定。
景烈麵色沉鬱地站了起來,“對不起爸,我不能。事情不是安楠所做,為什麼要讓她承擔後果?那圖紙是她花了幾個通宵熬出來的,項目也是她精心算計,拿下來的。因為中間一點小紕漏,你就否定了她全部的努力。這不公平。”
“不公平?她的這點小紕漏,你要賠付的是上億的資金。做為一個企業來說,你覺得,能承擔得起幾次這樣的紕漏?”景永銘厲聲訓斥之後,收了聲勢一錘定音,“好了,我不想再聽你繼續這個話題。就這麼辦。”
“我是公司的老板,做什麼決定我說了算。還有,你看不上的這個女人,為了這個紕漏,想盡辦法去找甲方,經過數重困難,已經解決了。那些泄露的圖紙,就像她的孩子,她嗬護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