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楠停下,忍耐地閉了閉眼。
唐悠悠繞到葉安楠前麵,目光像利箭一樣,緊緊地鎖著她。
“你不去,他們倒是省心了。池逸辰那自以為是的老孔雀不知多高興呢,易詩雨就更得嘚瑟了。不但擠走了在池逸辰身邊待了十年的你,還成功上了位,夠她在所有人麵前耀武揚威,揚眉吐氣了。”
“你以為,別人會覺得你真已經放下?他們隻會以為你不敢去,以為你還想著在池逸辰身上翻身。你到底知不知道,全漳城有多少人在關注著這場婚禮?有多少人關注著你這個前任會不會出現!安楠,哪怕為了泉下有知的葉叔叔,你都不能當這個縮頭烏龜,不但不能退,還要光明正大,大張旗鼓地去。即便做不了什麼,去膈應下那些賤人也要去!”
“唐悠悠!”葉安楠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她知道唐悠悠是為了自己好,處處為自己考慮。
如果她現在真是隻有一個人,她會這麼做!
不但會去,甚至可能會去攪了這場婚禮。
可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糖糖。
她已經想盡辦法,想讓糖糖不暴露在人前。
可如果她真去了這場婚禮,別人怎麼想她,她是無所謂。
可讓那些捕風捉影的拍到,他們可能把糖糖挖出來,到時候,好不容易被她糊弄過去的真相暴露人前,她該怎麼辦,孩子又該怎麼看欺騙她的媽媽呢?!
“悠悠,請你尊重我的決定。別人怎麼想,都與我無關。也請你,別拿我爸爸來激我。”
“葉安楠,你今天生氣了我也要說。你不去,就是懦夫的行為,是不戰而敗!”
葉安楠冷冷地說,“隨便吧。嘴長在他們身上,我管不著,也不想管。我現在隻有一個想法,無論什麼事,都別影響到我的孩子。”
唐悠悠很失望,一股怒火自心底熊熊而起。
“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你以為你龜縮一角,以後孩子的事被易詩雨知道了,她會放過你,別做夢了。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戰爭。你不是想報仇嗎?那麼把池逸辰搶回來,也是複仇的一種方式。你自己看著辦吧。”
兩人鬧得眼紅耳赤,沉默而立,互不相看。
景烈站在車旁,遠遠地就看出兩人間的不愉快來。
他走近,打量兩人一眼,困惑地問:“你倆這是怎麼了?吵架了?”
唐悠悠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葉安楠一眼,說道:“池逸辰婚禮,我勸安楠去,哪怕是為爭口氣,也不能躲起來啊。結果你知道怎麼樣嗎?”
唐悠悠冷笑,“她不敢去!我看她明顯就是沒放下池逸辰,怕自己見到池逸辰結婚會崩潰!”
葉安楠真的動怒了,她緊抿著唇瓣,看向已經失去理智的唐悠悠。
景烈也微不可見地蹙起了眉頭,唐悠悠這話就是他聽了心裏也不舒服,更何況安楠。
“安楠不喜歡湊熱鬧你不是也知道麼,何況,她有她的考慮,唐悠悠你就別逼她了。”
景烈一句話,讓唐悠悠簡直眉毛倒豎。
她冷笑著罵道:“我怎麼逼她了?我是讓她認清自己的內心!還有你,景烈,你就是個慫包!自己喜歡的女人心裏還裝著前任,你心裏門清得很,明明痛苦又嫉妒,嘴上還要說無所謂。裝什麼大度!”
景烈與葉安楠麵色俱是一變,唐悠悠的話像爆豆子般,劈裏啪啦地炸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