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寒瞅了眼懷裏不安份的小女人,低聲警告道:“你想幫她,最好就別輕舉妄動。”
而葉安楠直接懵了,直到快喘不上氣來,她都沒想明白,池逸辰為什麼如此暴怒。
白卿寒瞥了眼懷裏不安份的女人,歎了口氣,提醒她道:“葉小姐,你和悠悠的對話,通過戶外音箱,已經傳得無人不知……”
葉安楠渾身一顫,一股濃濃的恐慌將她淹沒。
恐懼到了極至,她反倒沒了害怕,神色呈現出茫然的空洞。
她從唐悠悠帶來的崩潰與絕望中脫離出來,目光澄靜地盯著池逸辰,看著他暴怒的樣子,心裏竟有絲報複的痛快。
肺裏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麵色漸漸由紅轉青,沉默又倔強的神情一分一秒地刺激著怒紅了眼的池逸辰。
唐悠悠哭叫著掙紮起來:“池逸辰,你個王八蛋快鬆手,安楠要被你掐死了。”
池逸辰卻仿若未聞,隻狠狠地瞪著緊咬唇瓣,默不作聲的女人。
老太太在池正峰與江容慧的攙扶下急趕慢趕地跑來,一進屋,看到時麵的情形,頓時急了。
“逸辰,你鬆手。”老太太甩開兒子媳婦的攙扶,衝上前去,拍打著孫子死死掐住葉安楠脖子的手。
池逸辰的理智在奶奶著急痛斥的聲音裏漸漸歸籠。
老太太見孫子神色鬆動,趕緊掰開他的手指,將葉安楠從他手底下解救出來。
葉安楠因極度缺氧而渾身乏力,順著牆根跌坐在地,不停地撫著脖子嗆咳起來,咳得淚光閃爍。
老太太哭著痛罵孫子,“你這個渾小子,你想殺了她嗎?她再不好,也是你女兒的親媽啊。”
老太太慈和擔憂的聲音傳入葉安楠耳裏。
她漸漸停止嗆咳,目光呆滯地望著老太太,仿若在回味她的話。
直到這一瞬,葉安楠才真正有點明白,所謂的無人不知是什麼意思。
老太太心疼地伸手,去扶葉安楠。
“你剛剛和唐小姐在這裏說的話,都被我們聽到了。”
葉安楠懵逼得根本無法思考,腦子裏再度混亂成一片。
*
易詩雨跌伏在地上,哭得不能自抑,所有賓客都尾隨著池逸辰等人看熱鬧去了。
婚禮現場,隻剩下無助的她和她的娘家人。
易柏年衝到女兒跟前,將她一把拽起,恨鐵不成鋼地怒道:“現在哭有什麼用?你得趕緊想辦法把池逸辰挽留回來。”
“爸……”易詩雨衝進父親懷裏,哭得更是語不成聲,“我……我還怎麼挽留。葉,葉安楠那賤人,她是故意的,蓄謀已久。”
易柏年握住女兒的雙肩,瞪著她,神色俱厲地低喝,“留不住也要留!你若不想成為全漳城的笑柄,還想繼續嫁給池逸辰,做池家少奶奶,現在就馬上收起你的眼淚,跟上去。哪怕是想辦法奪孩子,也要把他給留下!”
易柏年一語驚醒崩潰大哭的易詩雨,她抽泣著,迅速擦掉了淚水,濕漉漉的眼眸裏滿滿的都是恨。
“爸爸你要幫我,幫我奪回逸辰。隻要能奪回他,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易柏年看著迅速振作起來的女兒,堅定地點頭,“你放心,還從沒敢人這麼打我易柏年的臉。”
在父親的示意下,易詩雨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她顧不得去補哭花的妝容,也無暇去拍掉婚紗上的草屑,狼狽地朝池逸辰等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池易兩家的婚離盛大出奇,賓客都是漳城有頭有臉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