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逸辰漠然道:“受到的衝擊很大。”
沈竹韻內疚的道歉,“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明知她受不得任何刺激,怎麼就沒及時阻止。要麼,我請你們吃飯吧,借道歉的名義觀察下她的狀況,看能不能給她催眠,讓她淡化這段記憶?”
池逸辰心裏一動,如果繼續讓葉安楠一直糾結下去,遲早有一天,她不是想起了過去的事情,就是因為崩潰而神智失常。
或許,這還真是個方法。
想了想,他道:“你把方案整理一下,我讓路尺聯係你。”
“好。”
池逸辰才掛斷沈竹韻的電話,路尺的號就跟著打了進來。
他接起,“什麼事?”
路尺在電話那端說,“蔣文那邊有消息。”
蔣文是路尺給假易柏年安排的助理。
池逸辰聞言,下意識回頭掃了眼緊閉著的房間門,“到書房去等我。”
交待完,他掛掉電話,回房間看了眼,葉安楠已經不再惡夢,沉沉睡得正香。
他輕輕的帶上房門,去了辦公的書房。
池逸辰方踏進書房,路尺就迎了上來,快速說道:“葉小姐打過易先生的電話,要找他,被蔣文攔了,具體找易先生什麼事,她沒說。”
池逸辰聞言,腳步微頓,“做得好,讓蔣文注意點。”
“是。”路尺應,猶豫片刻,他道:“隻怕瞞不久,一次兩次還說得過去,時間久了,她肯定會起疑。”
池逸辰沉思片刻,“無妨,時不時,讓葉同方回來一趟,時間不要太久。”
“是。”路尺應,心裏想的卻是,馬上年底了,到時候,估計什麼理由都不好用。
正在他愣神的時候,池逸辰又道:“明天中午的時間空出來,我要見沈竹韻,你安排個地方。”
“好的。”路尺應著,飛快拿出ipad的在行程上麵添加了一欄。
池逸辰見他沒走的意思,又問:“還有什麼事?”
路尺收起ipad回道:“之前您讓我查的事情有了眉目。”
“說。”
路尺神色冷肅,快速說道:“關於老董事長夫人的事,我去核實過了,在二十五年前,不知什麼原因,她突然改了姓名。因為當時是全手工記錄,而且年代久遠,查到這裏,再往前的線索突然就斷了。”
池逸辰手裏拽著手機,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桌麵,“繼續說。”
“易詩雨從天空精神病院失蹤的事情也查清了,負責她的醫生指認,是易柏年買通了醫院的人把她帶走了。”
池逸辰唇角掛上抹嗜血的笑,“易柏年?”
“是。”路尺想了想,分析道:“他救走易詩雨也不是沒有可能,那畢竟是他唯一的孩子。易詩雨長得漂亮,人也聰明,如果他想翻盤,除了借助易詩雨外,也沒有其它的辦法可想了。”
“他翻不起多大的浪來,先盯著,把其它事處理好了再慢慢料理他們。”
“是!”
*
葉安楠一覺醒來,比沒睡還累。
她睜眼,池逸辰已然不在,糖糖卻乖巧的坐在房間厚重的地毯上,靜悄悄的翻著一本厚厚的書。
“媽媽醒了?”她聽到動靜抬頭,水靈靈的大眼睛裏,笑意似要溢出來般。
“糖糖什麼時候來的?”葉安楠掀開被子下床,將地上的女兒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