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見這神色,就知道兩人鬧毛病了。
她心裏暗歎一聲,趕緊說道:“外麵冷,在外麵跑了一天了,快進屋裏暖和暖和。”
葉安楠這才打了一個寒顫,回過神來,進了屋。
這天晚上,池逸辰很晚才回來。
他進入臥室時,葉安楠已經睡著。
隻是她睡得極不安穩,涔涔冷汗自額頭上冒出,秀至的眉頭,不安的攏在一起,緊緊皺成了一個打不開的結。
她嘴裏一直在不安的嘀咕著,含混不清,聽不真切她在說些什麼,隻是留在被外的手無助的緊揪著被子,手指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池逸辰站在床前看了良久,才回過神來,毅然的轉身要離去。
隻是才走了兩步,又生生停住步伐,轉身回來,將葉安楠露在外麵的手塞進被子,才踏出了臥室。
這一夜,他沒再回房。
……
易柏年並不是什麼講信用的人。
他一邊說給江容慧兩天的時間,讓她籌錢,一邊也在暗自掂量自己能拿到錢的把握有幾分。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做兩手準備,先給池逸辰賣個好,到時候自己有錢了,翻盤的時候,不至於讓他再給打回解放前。
想通就行動,他當即拔通了池逸辰的電話。
電話是路尺接的,臨近年底,池逸辰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易柏年直接對電話那端的路尺說:“我是易柏年,要見池總,跟他談一筆大賣買。”
路尺心裏冷笑,還真當自己是幾個月前的人物呢。
“易總,您有什麼事,不妨直接跟我說,池總最近的預約都已經滿了。”
易柏年握著電話冷笑,“那你告訴他,我有易詩雨的下落。”
路尺心裏更不屑了,易詩雨的下落他們早就掌握了,沒有現在處理他父女倆,已經算仁慈了。
“不好意思,池總對您女兒的下落不感興趣。如果你沒有更勁暴值得池總一見的消息,易總,你還是別折騰了。”
他說著,似有要掛電話的架勢,這讓一直端拿著架子的易柏年心裏一慌。
如果易詩雨吸引不了池逸辰,那麼他手裏,便隻剩下江容慧的過去這一個武器了!
易柏年急忙喊道:“等等,那不知對於江容慧的過去,池總有沒有興趣知道?”
電話這端的路尺驀地一震,就聽易柏年的聲音又從電話那頭傳來。
他冷笑一聲,“我知道他在查江容慧的過去,可查到當初她改名換姓那裏,就查不到了。她改名之前那些不為人知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
說完,易柏年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
他知道,這則消息於池逸辰而言,誘惑十足。
然而,易柏年不知道的是,在他打電話的時候,緊閉的房門外,易詩雨站在那裏,緊緊的捂住因震驚而大張的紅唇,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瞪大了眼雙眼。
天……她聽到了什麼!
她踉蹌一步,倒退著,跌靠在牆上。
她原以為易柏年哪怕真的隻看中事業,看不上她,也不至於連親生女兒都出賣吧。
可他在幹什麼,把自己送到池逸辰手上,她除了死,再無活路啊!
想到這些,易詩雨腿一軟,若不是扶著牆,隻怕就要摔倒在地了。
她驚慌的回到房間,趕緊把房門反鎖起來,慌慌張張的找出江容慧離送她來這裏前交給她的手機,雙手顫抖著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