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陳拿起這照片看了下, 則微微愣住了,就見到這張照片不就是白陳小時候五歲的照片?
學長微撓了撓腦袋,他有點緊張地說:“那個……學弟,我一直都覺得這個人眼熟, 但是我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到這個人是誰, 你和我一同上了初中,直到高中現在, 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說著,這學長就相當期待地看著白陳。
被注視了, 白陳反而微微捏緊了這張照片,他愣住,說:“學長就是為這張照片而來?”
“啊啊。”這學長為的就是這張照片, 他一直都想問,但是一直都找不到機會問:“其實我之前就想要問了,但是一直都找不到機會,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現在可以跟你單獨在一起, 我就好想問問你, 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照片上的人是誰?”
白陳微微往下看了眼, 然後想到什麼, 便問了句:“可以是可以,不過,在告訴你之前,你是不是該告訴我, 你找這照片上的人做什麼?如果是做惡事,我告訴你,我豈不是成了惡人?”
“我找這個人,是因為……這個人跟我有娃娃親。”
“……娃娃親?”白陳微微愣住了。
“是啊。”這學長又撓了撓腦袋,靦腆地說:“這是我父親給我定下來的,當年我都沒有見過長相,就這樣定了。”
“你應該是搞錯了。”白陳很冷淡地把這照片放進這個人的懷裏,對學長說:“我認識這照片上的人,以我所知,他並沒有任何娃娃親可言。”
“是、是這樣嗎?”學長愣了下,就隻好拿著這照片一個人在看了,可他還是不死心的樣子。
白陳一個人出門去了,然後,他就去找保了。
白陳最為關注的是保。
白陳見到保時,保正揮散著汗水,打著籃球。
保時不時地偷看著白陳,不過,他的偷看是技術相當高,每次都是白陳沒有看向他時,他就偷看一下,而且還是假裝是看籃球才偷看的。
就這樣,偷看習慣後,這保就已經偷看成了自然,完全沒有一點不自然的痕跡。
白陳則由於之前的事情,弄得有點疲憊,臉色有點難看,他坐在了休息的位置上,他正看著這場籃球練習。
保是個很強大的人,因此,他一加入,就很快與籃球隊的人們打成一團,這樣的現象,白陳看在眼裏,自然是由衷地感覺到高興。
但是高興的同時,卻又有一陣失落。
白陳拍了拍手,他正看著保。
保假裝很高興,與周圍的籃球隊員正分享著這種榮耀與成就感,他在這場籃球練習當中,又是得了許多分,他被所有的隊友都被稱為好能手,可他暗地裏不知道看了白陳多少眼了,每當他有機會時,他都會偷偷地看去。
看了大約五六回,白陳抬頭要對上目光時,他又假裝扭開目光。
白陳抬頭看向保,保則是跟身旁的隊友們一同聊天說說是舉行比賽的事情。
白陳聽見了,就上前參與這話題,聽到裏麵的詳情後,他就說:“我不同意。”
一聽這話,這保自然就跟著自己樹立的形象,露出不爽的表情:“你又不是我的誰,你憑什麼不同意?”
“我說不同意,便是不同意。”
白陳冷漠地看著保,保本來按照形象應該再跟他對吵起來才是,但由於之前所發生的白陳落淚事情,因此,為免白陳再傷心難過,保就直接改變了形象,假裝自己是從之前那個事件開始,漸漸地朝著好的方向前進,“隨便你,反正我的卡,就是被你凍結的。”
“你知道就好。”白陳不介意用他的家長來壓保。
保自然不是被家長給壓的,可他見到白陳這一因為用家長壓他壓得好順手,毫無壓力的小模樣,保嘴角的肌肉卻微微地往上拉了下,他用力地往下拉嘴角,才勉強地抿成一根平線。
“你抿唇做什麼?”白陳擋在這保的跟前,皺眉說:“你的肌肉怎麼那麼緊繃?是嘴抽風了嗎?”
“沒有的事。”保立刻調整好了,“我是被你的話氣得抿唇。”
“是嗎?”白陳隻是這樣說了不明意味的兩個字後,就又添了句:“你再氣也無用,我還是會管著你。”
顯而易見,白陳是誤會了保的意思,白陳認為保是又再次向他宣布,保是不會被他給影響到,不會被他給變好的。
保見白陳誤會,也喜聞樂見。
他本來就是想要刷低白陳對自己的好感,讓白陳不理會自己。
如今雖然沒有成功擺脫白陳,但至少讓白陳覺得自己不怎麼喜歡他,不怎麼挨近他,至少讓白陳可以不用接觸到他那麼多事情。
保就可以趁這個時間段裏,處理好一些不該出現的事情了。
白陳就走在前麵,他停下了腳步,看了下後方的保,“走得那麼慢,在想些什麼?”
“在想你為什麼不打籃球?”這自然是順口說的,保說完後,就意識到不該說這話。白陳顯然盯著保,見保那驚慌失措的表情,白陳就低歎了句,“你和以前是一樣的,總是不懂得察覺別人的感受,算了,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我不參加籃球社團,你應當察覺到了,作為家族的子弟,就算你沒有察覺到,你光是看你的哥哥,你應當也知道了。”
“啊,我知道了。”
“既然知道,如今明知故問,是想要被打一頓嗎?”
白陳說了後,跟保再說了些話,便沒再說了。
幾天後。
每次劍道社團活動做完後,剛好去見保時,保也就剛好做完了籃球社團活動,出來時,就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白陳還沒有上前聊幾次天,白陳就在門外見著他們與其他的隊友一同去吃飯了。
其他的隊友認出來了白陳,便打了聲招呼,保倒是沒有打招呼。
他們好似是問起白陳與保的關係,保就隨口回答了他們一句,“不過就是我父母拜托過來看著我的家夥,不用理會他。”
“是這樣啊。”
“我們還以為他是你朋友。”
“是啊。”
“聽說他成績很好。”
“是優等生,而且還是女生們喜歡的那種男生。”…………
他們便走著邊聊著天,白陳則是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從籃球練習場,走到外麵的飯館去。
雖說也是在夜晚出去吃飯,但是卻是與籃球隊友一同,白陳偷偷地跟了上去,可他一直都沒有出現在保的麵前,他隻是躲藏在牆後麵,他正觀察著保,卻發現保與其他的幾個籃球隊友相處得很好,曾經的混混們就算過來找保,保也是直接無視掉他們。
就好比現在,那些混混突然也過來這飯館吃飯了,就是這麼巧的事情,可是保卻隻是站起來,讓他們別過來招惹他們,而這些混混很憤怒,但他們也隻是猛地一捶桌子,然後就走了,他們還是沒有失去理智,知道保是少爺,不能得罪。
他們這樣生氣地走後,籃球隊友卻與保的喜歡更好了,他們個個都說保好厲害,保最有用了,在危險時刻保護了他們。
他們自然是怕混混的,剛剛他們還在打算跑路,把保給拋下來,如今見保一個人就把他們給嚇跑了,他們更是對保萬分的敬佩。
他們這樣圍著保,保又是大笑一陣。
這些混混自然不是憑空出現的,自然是保為了讓白陳死心,特地用手機發短信讓他們過來搭這台戲。坐在椅子上,他為了搭這台戲,可謂是費盡心思。保雖然因為白陳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被感動到了,明白白陳對自己的好有多深,能對自己容忍多少,但他越是明白,就越是不會將白陳給卷入其中,這可是關乎生命的危險事情,他怎會把白陳給卷進來?
這台戲,他可是從初中時就開始演了,如今要他現在放棄,是絕不可能的。
保抱臂地掃了眼牆壁後麵,隻見牆壁後麵已經沒有人在了,而保也就坐了下來,看了下手機短信。
“保,你有女朋友嗎?怎麼一直在看手機?”
“啊啊。”保隨口胡扯:“是啊,就是我那女朋友總是粘著我,我正想辦法甩掉她。”保拿起手機,右手輕輕地劃著,左手則是撐著桌子,身子往後全傾,不讓別人看到手機上的短信寫著些什麼,隻有保自己一個人能瞧見。
當保看見後,他隻是回了條短信,然後就把手機給放下來了,繼續和那些人有說有笑地吃著飯。
另一邊的白陳則隻是從牆壁後麵跑掉了,他不斷地跑著,他在這街道裏,一個人行走著,夜晚下,周圍很少有人,地麵也髒亂不已,但白陳卻已經習慣了。
他走了一會兒後,他覺得累了,便往回走,他已經不打算再在這裏了。
可就在這時候,白陳忽然看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保的哥哥。
一見到這個人,白陳則是微微皺眉。
保的哥哥正好從咖啡店裏出來,他一見到白陳就過來打聲招呼。
見白陳這麼狼狽,就問發生了什麼事。
白陳就說:“無事。”說著,便朝他說:“我有事,先走一步。”
可保的哥哥本來是想要攔下他,跟他聯絡下感情,畢竟白陳可是青家繼承人,他可是想要好好拉攏一番,誰知道竟然就這樣走了。
可就算白陳走了也沒有關係,保的哥哥轉頭就進了咖啡店,卻見白陳的弟弟青係正在裏麵坐著,青係攪拌著咖啡,他露出一個微笑來,保的哥哥羅也回以一個微笑來。
他們兩人這樣上線來了,白陳則是在走了兩三步後,就拿出手機來,然後看了下短信,就微微捏緊手機,然後他微微側頭,嗤笑了聲:“嗬,想搶我作為青家繼承人的位置?可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