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寸頭也知道,自己不是阿勝的對手,想報仇機會也不大,但不曾想,一轉頭又遇上了張沐,而且張沐還沒帶著保鏢,立刻來了精神,心道我打不過你的保鏢,收拾你總沒問題吧,不管怎麼樣,這口惡氣一定要出。
想到這兒,短寸頭也沒再廢話,悶頭蓋臉的一拳打來。
短寸頭倒是真認真拜師,學過功夫,人高馬大的,這一拳也是威風赫赫。
不過他哪裏想得到,他自以為毫無還手之力的張沐,反而是比阿勝還要厲害千百倍的修真者,想著阿勝不在,就能報一拳之仇,無疑是做夢。
對於這種蠢貨,張沐自然不會客氣,一抬手,直接抓住了短寸頭的拳頭,輕輕鬆鬆。
“你知道有一種人,是笨死的嗎?”張沐道,五指一捏,他如今修為恢複,何等力量,短寸頭隻覺得手好似被鐵鉗抓著,隨著張沐加力,骨頭都要斷了,忍不住慘叫起來。
張沐也懶得跟短寸頭費勁,抬腳把他踹出五米遠,看也不看,轉身就走。
淩青暗暗咧嘴,短寸頭出拳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短寸頭是真學過的,行家人,本來打算出手的,不曾想,張沐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教訓了短寸頭,一時間也有些發愣。
見短寸頭躺在地上哎呦直叫,半天爬不起來,淩青猛的想起昨天,張沐同樣也是一腳,把劉向軍踹飛五米遠。
淩青一直以為,姚慧慧和阿勝才是高手,張沐是被保護的人,能有多厲害,現在才發現,自己真是大錯特錯,張沐一行人,隱藏最深,最厲害的反而是張沐。
暗暗心驚,淩青慌忙跟上張沐,再看向張沐的目光,倒是多了幾分敬畏。
走廊旁有不少練功房,還有器械房,不過張沐一路看下去,發現沒什麼人,待出了走廊,來到練功大廳,才發現人都聚在這裏。
“走,過去看看。”張沐道,剛才那經理就說,二樓正好有個武術交流會。
人不少,圍著大廳中央的一個圓形大擂台,張沐擠進人群,掃了一眼擂台正對麵的看台,看台上,一溜橫排擺著靠背椅,端坐著八個人,每一個人後麵都站著幾個人,穿著不同顏色的練功服,看起來應該屬於不同的武館。
不過掃了一眼看台上麵拉的橫幅,張沐倒是愣住了。
“怎麼還是韓國人?”旁邊的淩青嘀咕道。
擂台上,兩個人正在比鬥,其中一個明顯使的是八卦掌,腳不離地,行走如趟步,這叫八卦步。而他的對手,則是一個紮著黑帶的年輕人,鞭腿如影,一看就是專攻腿法的跆拳道。
張沐並非什麼憤青,在他看來,無論是華夏流傳的功夫,亦或者跆拳道,泰拳什麼的,都是搏擊之術,強分高低不太現實,隻能說各有特點。
萬法皆通,關鍵還是看人。
就張沐所知,韓國的跆拳道也是有高手存在的,正宗的黑帶高手,可不像現如今國內滿大街的跆拳道速成班那樣,黑帶隨便發,真正的黑帶高手,也都是體力和招式極為驚人的高手。
不過張沐覺得,無論是跆拳道,還是國內的功夫,跟修真比起來,又全部都是小兒科了。
畢竟,追求成仙至高的修真之道,才是王道。
正想著,擂台之上,那使八卦掌的年輕人,貼身一個肩頂,直接把那跆拳道年輕人頂下台去。
四下裏一片叫好聲,這武術之鄉,必然也孕育出一方愛好武術,喜歡看比武的人民來。
“好樣的!”
“幹他娘的,打怕這幫韓國棒子,讓他們再也不敢來!”
便是淩青,也暗暗叫了一聲好。
張沐來了興趣,問道:“淩青,這種比武經常有嗎?”
淩青顯然也是個比武狂熱分子,一臉自豪的介紹道:“也不能說常有,但每年也會有個兩三次。畢竟我們富昌也是武術之鄉,全國有名,像韓國人,就來過好幾次,跟我們交流功夫。”
張沐道:“那這也應該算是國際賽事了吧,為什麼不搭理宣傳,反而在一個小武館裏比賽呢?”
別的就不說了,每年接待幾個國外交流團,這可是不小的政績,為什麼會有民間一個武館來承辦。
淩青解釋道:“那不一樣,縣裏是縣裏的,他們組織的都是官方性質的,比賽正規,不能打死人,所以沒人願意看,也比不出個高低來。我們知道這一點,韓國人也知道,所以他們還會派民間的來,跟我們民間武術協會交流。”
“哦,原來是這樣,那照你的意思,這擂台上還能打死人?”張沐明白了。
淩青道:“打死人有些誇張,但沒有什麼規矩,把人打傷還是常有的。”
張沐點點頭,興趣也來了,問道:“那一般是咱們贏還是對方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