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白家成了祁城的眾矢之的
而她,一個人在亞洲的歌舞團裏打拚了多年,終於就是要拿到了全國巡演的機會了,陡然間,跌落人間,成了他陳安的妻,和世間的任何平凡女子,都在沒有區別。
雖則遺憾,卻也圓滿。那時候,她內心還是幸福的。
然而如今,想到這裏,她的淚水一下子充滿了眼眶,天地這麼大,白沁素隻感覺到徹骨的孤獨。
“無父無母的孤兒。”
她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充滿著對於自己的嘲諷。
下意識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臉上又是一陣苦笑。
“寶寶,難道我生下你,讓你去做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嗎?還是讓你去喊一個壞女人做媽媽?”
女人自言自語著,猛然間,從脊背來竄出一陣寒意。
早上,接近八點鍾時候,陳安下樓如同往日一樣準備吃早餐,然而,卻發現桌子上空空蕩蕩的。
他不由得挑起一抹笑來,聲音清冷道:
“果然,所有的一切,都是裝的,比蠍子還毒的女人。”男人喃喃出這句話來,而後,想起了什麼似的,心裏猛然一沉。
“這個女人,如果如同當年對待阿欣一般,現在去找阿靜,那”
這個念頭剛竄到腦子裏,男人立馬疾步走出了門,發動了自己的車子向醫院方向駛去。
他幾乎是飛一般的就跑向了三樓,猛地一下推開房門,喊道:
“阿靜。”
然而,房間裏空空蕩蕩的,隻剩下男人急躁的聲音在空氣裏寂寞的漂浮著。
“該死!”
陳安將手猛地一下向著牆上砸去,憤怒的聲音從喉嚨裏噴湧而出。
正巧此時,一個護士小姐聞聲走了進來。
“先生,您,怎麼了?”
男人微微的掃了她一眼,那眸子裏充滿著紅血絲,仿佛一頭暴怒的獅子,看著,護士下意識得就後退了幾步。
“這床上的那位小姐呢?”
陳安一雙眼睛緊緊逼視著眼前的女人,像是一頭豹子鎖住了自己的獵物一般,小護士不由得垂下頭來,聲音半顫抖道:
“有有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把她接出去了呀,我們還感到好奇呢,怎麼這這麼多人來接她。”
等這一句話剛說完,她仿佛是如釋重負了一般,微微的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男人。
可卻未等她看清,便隻感覺身邊有一陣風拂過去了一般,男人一個回身,便朝著門口的方向奔去。
黑色衣服的男人。
想到這裏,男人幾乎是下意識的,便播出電話給白沁素。
而女人那邊,她電話永遠在顯示著忙音或者是正在通話中。
他坐在自己的車子裏,一隻手死命的揉著太陽穴,眸子微微眯起。
“小唐,查一下,夫人今天的行程。”
播出這通電話之後,男人仿佛是累了許久一般,一個愣神,潛意識裏的過往的一幕幕就出現在他的腦海裏,仿佛是像老上海的電影一般,一幀一幀的走過去。
“阿欣,阿欣。”
男人仿佛是囈語一般,口中喃喃的這名字,同時間,一隻手還茫然的向外抓撲著,陡然,他的重心不穩,整個人猛地向前一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