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我難受”白沁素發出了如同受傷的小獸嗚咽一般的呢喃聲,聽起來可憐極了。
陳安滿含憐惜地摸了摸她的額頭,算作對她的安慰,給她係好安全帶後把車開的在保持平穩的狀態下盡可能的快,一路到了醫院。
陳安一路把白沁素抱進病房,甚至護士在她手腕上紮針她都沒有醒,隻是死死拉住陳安的手不放。
一整夜她睡的都不安穩,時不時地發出夢囈,陳安一直照看著她,為她換吊瓶、拔吊瓶以及受上的針,一直到淩晨,她才算真正的睡了過去。
白沁素贏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她是被透過窗簾的一束陽光給叫醒的。
她睜開眼睛,覺得渾身酸痛,入目皆是一片雪白,並不是她的房間。
她想撐著自己半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牢牢攥住了另一個人的手,而那個人正伏在床邊沉沉睡去。
那個人是陳安。
不僅僅是白沁素握著陳安的手不放,陳安也回握著白沁素的手,兩個人的五指交纏,牢牢握在一起。
這一幕恍若是在夢裏。
白沁素靜靜的躺著,看著陳安的側臉。
陳安眉頭緊皺,睡的並不安穩,一是由於他擔心白沁素,他其實是沒想睡覺,隻不過抵不住睡意還是睡了過去。二是他是趴伏在床邊,這姿勢睡覺肯定不舒服。
“我這是在夢裏嗎?”白沁素伸出另一隻手,去撫平陳安眉頭的褶皺。
她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回蕩著。
“沒有。你不是在做夢。”
她撫上陳安眉頭的動作雖然輕柔,但還是弄醒了本來就睡的不大安穩的陳安。
陳安剛醒過來就聽到她的問話,他堅定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素素這麼說,是不是她心裏依舊是在乎他的?隻是她現在死死的把對他的感情壓抑在心底了?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陳安看白沁素的眼光像是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我在這兒,我在陪著你呢!”對白沁素,他像是無師自通地學會了什麼叫做溫柔。
他拉過兩人緊握的雙手,用白沁素的手背蹭上了他的臉頰,光滑的觸感和皮膚的溫度讓兩個人都為之一愣。
白沁素趁他沒有放太多力氣在手上,猛地把手抽了回去,兩隻手交疊在一起放在胸前,蒼白的臉頰染上了兩抹紅暈,顯得她的嘴唇更為蒼白了。
白沁素稍稍把臉轉到另一邊,避開陳安的實現,尖尖的下巴顯露了出來,襯得她更惹人心疼。
陳安貪婪地看著她嬌羞的樣子,那目光炙熱的溫度讓白沁素臉上的紅暈像是濃重的紅顏料在清澈的河水瞬間暈染開來了一樣。
“你你你怎麼在這兒?”白沁素努力的轉頭,直到轉不動了為止,可是她還是能感受到陳安如火一般的視線,不得已之下,她開口問了陳安一句,希望借此能轉移一下陳安一直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
“嗬嗬”陳安被白沁素的表現逗得開懷一笑,極具穿透力的低啞笑聲仿佛在她的耳邊回蕩著一樣。
“你不應該問問我,你自己怎麼在這兒嗎?”陳安愉悅地問白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