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的聲音傳過來,我忙說:“我在你住的酒店樓下。”
“我不想見你。”嫂子很疏離的說。
“我想見你一麵,就一麵就好。”我輕聲說著,想要為我之前的行為道歉。
如果當時我聽了嫂子的話,我就不會到這步田地的。
也許是聽我口氣好,嫂子靜默半晌,說道:“好。”
我一直在樓下等著她,很久後她才緩緩出現。
我看到她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帶著帽子口罩以及墨鏡,我愕然,問到:“嫂子,你這是做什麼?”
嫂子心裏基本上不會裝事,被我這麼一問,她甚至有點緊張,半晌沒說出一句話,我皺起眉,不再猶豫,上前去摘下她的墨鏡,我就呆住了。
隻見她的眼角都是淤青。
這還是眼睛上的,口罩下就更不用說了。
我震驚不已,“誰打你了?”
“跟你沒關係,”嫂子一把搶過墨鏡,重新戴上,嗓音淡漠的說:“你找我什麼事?”
我抿了抿唇,想想措辭,說道:“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道歉?”嫂子冷笑,“你有什麼可道歉的?孩子是你,你想打就打掉,何況都已經過去了,孩子也不可能再回來了。”
“是啊,孩子永遠不可能再回來了,這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讓我失去了我和封希瑞的孩子。”我自嘲的扯了扯唇,想到那段回憶,我的心就扯得痛的厲害。
“你說,你的那個孩子,是封總的?”嫂子震驚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覺得很是諷刺,“是啊,是不是覺得我是自作自受?我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之後上天讓我知道他是封希瑞的孩子,這是對我得懲罰,我這種人不配得到幸福。”
也許是因為我得遭遇,也可能是看我現在的態度實在是誠懇,嫂子的態度不再那麼冷冰冰的,甚至有點憐惜我,“雨馨,你別這樣。”
“我沒事,我知道,事情已經過去了。”
嫂子點點頭,這才有點放心。
我看她的表情似乎有點不安,重複了之前的話:“誰打你了?”
明顯事情已經被我認定了,嫂子在一愣過後,覺得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索性摘下來墨鏡。
“是那個男人,他的妻子找到了我。”嫂子短短兩句話,我就明白了,她說著,眼淚掉了下來,不知道是受了多少委屈。
我抱住她,安慰道:“好了,別委屈了,這件事情,我會為你討回來的。”
嫂子愕然,看了我半晌,問我:“什麼意思?”
“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勾起唇,泛著冷冷的笑意。
嫂子看著我的表情,更加不安了,忙按住我的手,“雨馨,你冷靜一下,我們不能太衝動,我們都鬥不過的……”
我反握住嫂子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我沒那麼傻,不需要自己動手,讓他們狗咬狗。”
嫂子更加不明白了,我也沒準備解釋。
我向嫂子要了她的手機,分別給那個男人和那個男人的妻子發短信,好在嫂子留下了這兩個人的電話,那個女人的給我嫂子打過電話,我還要慶幸留下了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