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是自己喝的,結果他吹完了,遞給我。
我愣了下,隨即搖搖頭,“我不和咖啡,謝謝。”
“剛剛好,不燙了。”賀嶽聲音柔和。
我有點尷尬,“我知道不燙,我不喝是因為你剛才吹的時候吹進去不少口水。”
我說完,賀嶽有點哭笑不得,“雨馨,你下次能不能找一個好點的理由?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這麼直白,我的麵子快要掛不住了。”
“那好吧,”我點點頭,而後看了眼站在一旁緊皺眉頭的那楠楠的,示意賀嶽看她,而後說道:“這可是人家那楠楠妹妹特意給你準備的,你不喝拿給我,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我這麼一說,賀嶽似乎恍然大悟,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他笑笑,對那楠楠說了句不好意思之後,那楠楠這才開心的跑了。
我勾唇,調侃道:“她喜歡你。”
賀嶽喝咖啡差點被嗆到,立馬道:“別胡說,她是攝影助理。”
我笑笑,忽然間想到一個問題,“你怎麼會拍平麵?你上次不是還做旅遊?”
“國家有規定做導遊的就不能拍平麵嗎?”賀嶽的反問,讓我頓時啞口無言。
當然是沒有這種規定了,我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賀嶽,發現他的外在條件真是不錯,身材自然不用說,笑起來的時候很溫暖,臉頰上似有若無的有個小酒窩。
自從華姨離開後,他就一直一個人在A城飄蕩著,外表看似瀟灑,實際上內心孤單,就像是一葉扁舟,等待著什麼時候能靠岸停泊。
“好了,你現在可以跟我說說,為什麼今天魂不守舍的,為什麼急刹車,又為什麼給我打電話?”賀嶽一股腦的丟給我一串問題。
我為什麼找他?那還不是因為我不知道該給誰打電話了?
我本來朋友圈就稀少,原本還可以找同事幫忙,可是現在我的身份被曝光,又變成了孤零零的了。
我當時那麼看重的朋友圈,那麼看重的同事,最後一曝光我的身份全都沒了。
我低下頭,自嘲的笑了笑,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有時候覺得,自己活得很失敗,把生活過的一塌糊塗。”
“為什麼這麼說?”賀嶽追問。
我頓了頓,想了一會兒,看向賀嶽,問他:“你說,一個男人愛我愛到變態的地步,可以不惜來傷害我身邊的人來得到我,我是不是該接受他,這樣他才能停止傷害我身邊的人?”
“不能接受。”賀嶽一本正經的說。
“為什麼?”我疑惑的問。
“男人都是得不到才知道珍惜,如果那個男人真的如你所說,是為了得到你才傷害你身邊的人,那麼他不是真的想要珍惜你,隻是為了得到。那麼等到他得到了你,滿足了自己的自尊心,接下來就是踐踏你的尊嚴來彌補之前自己所有的傷害。”賀嶽的分析讓我心裏茅塞頓開。
他分析的實在是太有道理了。
像是買衣服,買之前看著櫃櫥裏的很貴很貴的衣服光鮮亮麗,想盡辦法拿到手之後,發現也不過如此,再好也隻是衣服,而且最主要的是,發現和自己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