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日,一輛黑色越野車駛出沃原市,奔定風山方向而去。
汽車上坐定三人,正是楚天齊、雷鵬、嶽繼先,由嶽繼先開車,楚、雷坐在後排座位。
這輛汽車也正是楚天齊的專車,但今天卻是一個非常普通的牌照,汽車保險杠和側門好似也受了“傷”。經過這麼一化妝,人們很難和常務副市長專車聯係起來。
今天三人一起出發,是為了抓捕打人凶手一事,當然這並非官派,而是楚天齊組織的私下行動。
為了盡快抓捕凶手,公安局雷鵬、王大剛都取消了休假,同時沒休的還有刑警隊和特警隊。按照分工,由雷鵬主持整個抓捕行動,王大剛和兩個隊長各帶一隊,三隊分頭行動。但局裏給的時間很緊,整個隻有一周,即十月七日二十四點前截止。
既使公安局不限定時間,雷鵬也急著破案,楚天齊同樣想要盡快捉拿凶手,也正好趁著假期時間,便有了這次行動。
汽車出城以後,楚天齊、雷鵬便閉目養神,隻有嶽繼先眼戴墨鏡,盯著前方,駕駛汽車。
在汽車到了定風山附近時,車速慢了下來,楚天齊睜開雙眼,拿起高倍望遠鏡,隔著車窗,張望身側的定風山上。
雷鵬則直接指著窗外:“那條路,就是凶手打人的路,準確地點是那,路旁有兩顆斷杈的柏樹。一路上都沒有這種情況,偏偏那裏出現了露出的白茬口,分明是故意做的標記。而且那個地點相對地勢稍低,四周樹木也更茂密,離著山下也不遠,又便於隱蔽,正是實施不法侵害的方便之所。”
楚天齊依舊盯著望遠鏡,同時回複著雷鵬的話:“你說的那個地方,前幾天我從那裏走過,當時還沒有斷樹杈,確實是很適合幹壞事。但這裏就出現了一個新問題,凶手怎麼知道傷者會走那裏,或者說怎麼知道勘查人員會走。”
“這事我也考慮過,還專門做過了解。從那個方向上山,路是不少,但好走的路就隻有兩條,也是人們常選的路段,勘查人員一直就走這兩條,前天也是這麼分組的。其實那三人行走的上坡路段,也出現了新的斷杈樹,和這次打人地點的特點相符。要說區別的話,就是那條路上多了一人,這條路上少了一人,更方便動手。”雷鵬給出答案。
楚天齊“哼”了一聲:“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是策劃再精密,照樣把他們捉拿歸案。”
……
上午十點多,汽車從‘定野北’下了高速。
收費站平台上,停放著一輛定野牌照越野車,看到剛下站口的黑色越野,立即當先啟動,頭前帶路。
兩輛汽車一前一後,從市區外圍走過,徑直到了城邊一個小區,停在小區十號樓下。
前麵汽車先行停下,曲剛、高峰、厲劍從車上下來,向後麵汽車走去。
第二輛汽車隨即停住,在先前三人迎候下,楚天齊、雷鵬、嶽繼先相繼下車,雷鵬是從駕駛位下來的。
剛才在過了定風山時,嶽繼先便與雷鵬換了位置,坐到後排座位,回複了好多短信與留言。
在院裏沒有過多寒暄,幾人前後相隨著,乘電梯上了十二層。
來在東側屋門前,高峰取出房卡,打開屋門,幾人走了進去。
這是一棟三室二廳的房子,麵積大概在一百二十平米左右,客廳裏沙發、茶幾都是嶄新的。
高峰走在最後,不但關閉了防盜門,也關上了木門。
掃了一眼四周,楚天齊笑著說:“屋子不錯呀,是曲局的又一辦公之所?”
曲剛“嗬嗬”一笑:“哪呀,這是高峰六月份剛買的新房,是準備下個月把家搬過來。現在看著稍微偏僻些,後年市局一搬到這,上班立馬就離著近了。你在來之前說,盡量不要驚動到別人,我們這才選到這見麵。”
楚天齊“哦”了一聲:“是這樣啊。這幾年高峰兩地分居,他在成康市,媳婦在許源縣,確實也該團聚了。”
高峰張羅著沏茶倒水,其餘幾人坐到了沙發上。
曲剛取出一份紙張遞了過去:“這是根據雷局傳來的資料,我們進行的排查情況,還有所做的部署。”
接過紙張,楚天齊看了起來。
看過一遍之後,楚天齊指著紙張,詢問起來:“這裏所說的……”
隨著詢問,現場人們都加入討論之中。
……
下午一點多,“老蔡飯莊”。
“老友聚”餐包裏,坐著楚天齊等人。
“老蔡飯莊”也在城邊,離著高峰新房那個小區不遠。
眾人是十二點多到這裏的,現在桌上已經出現了兩個空著的白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