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薛少帶著一幫人威風凜凜趕來,最後在痛苦萬分、淒淒慘慘、淒風苦雨中一溜煙離去,陳家三兄妹仿佛這一切發生在夢裏,不可思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難怪父親讓自己傾心結交楊肥,他果然不同凡響,是大救星啦!心有餘悸的三人看楊肥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一臉崇拜,這才是牛逼轟轟的人物啊!
幾人回到弘文館,早有好事之人將剛才偷偷觀察到一切,迫不及待編成故事,順道添油加醋一番廣為流傳。
陳氏兄弟大戰薛家大少,危急時刻,仗義少年伸出援手,薛少不敵慘痛被揍,整個下午,薛少被人慘揍的故事便傳遍弘文館每個角落。
眾人根本沒讀書的心思,個個交頭接耳,評頭論足,紛紛猜測,陳氏兄弟身邊究竟何許人物,竟敢狂揍薛少!
楊肥真有點始料未及,來弘文館尚不到一天,便成為眾多學子竊竊私語談論的對象,甚至女子學館中也知道此事,不少女子曾經在無惡不作,無女不歡的薛少手中吃過虧,紛紛力挺這位下手狠辣的人物,個別的甚至一陣小激動,期待何時能見一見這位了不起敢打敢殺的人物。
剛一散課,有人來找陳氏兄弟,來者於仲文家的兒子於欽善和孫女於晴雯。左翊衛大將軍於仲文一生馬上馳騁,已過中年寶刀未老,又得一子,對最小的兒子於欽善十分喜愛,他最大的一個孫女於晴雯隻比於欽善小了一歲,於欽善、於晴雯兩人雖然是叔叔與侄女的關係,可由於年齡關係,卻從小在一起玩耍,關係十分要好,幾乎忘記輩分的差異。
“慎言,你從哪請來這麼牛逼的人物,幹的漂亮,大塊人心!薛萬備那個狗屎樣,我第一個看不順眼,若不考慮到我爹不好做人,我早就想找一撥人好好教訓他一頓,還不介紹下,這麼厲害的兄弟是誰?”
於欽善一手搭在陳慎言肩膀上,一邊說著,顯然他與陳慎言關係不錯,否則不會顯得這麼自然。
楊肥瞧著,暗想,這幫人年輕人別看有時候大大咧咧,其實考慮問題也門兒清,記得於仲文不光是朝廷的左翊衛大將軍,官位顯赫,更還兼著一個重要職務,太子府左衛率,名義上還是太子府左衛的頭頭,可以看出與太子關係匪淺,陳氏兄弟的父親陳棱也剛剛進太子勢力圈,同在一個屋簷下,這子女們都相互走的近一些。
陳慎言笑著,轉身看向楊肥,回道,“介紹可以,我事先聲明,我不敢和楊寺丞套近乎,和他稱兄道弟!我爹說了,連他都不敢和楊寺丞稱兄道弟,讓我兄妹三人對待楊寺丞,要麼像對待恩師,要麼像對待叔伯長輩,千萬別亂了輩分!”
楊肥微微一笑,沒有反駁,顯然接受陳慎言的說法“我看時候不早了,你們聊吧!”說罷準備離開,楊肥不願意把大把時光浪費在與這些世家子弟交流上,他現在最為緊迫的是不斷鞏固聖級修為,尤其對新增的術法與手段必須不斷嚐試與鞏固,比如煉製、製作烈焰符與淨神符等低等符籙,他迄今根本沒有試過,不知道行不行,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必須試一試才知道,要知道烈焰符、淨神符雖然隻是低等符籙,但是救治或者對付一般人綽綽有餘,像這麼東西,留在身上備用,絕對不是壞事!
於欽善見楊肥對自己愛理不理,根本沒拿自己當回事,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一絲鄙夷,甚至一絲狠毒,但很快又消失不見恢複正常。從楊肥衣著穿戴上看,於欽善覺得楊肥屬於典型的寒門子弟,這樣的人,即使有些能耐,又能如何?最多被一些世家賞識,拿來一用而已,用完就棄!說到底,楊肥能被自己這個世家子弟欣賞就已經很不錯了,想不到居然這麼擺架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於欽善從小到大,即便一些有能耐的人,對自己都客客氣氣,誰見過像楊肥這樣的!剛才,於欽善還起了收服楊肥為自己所用的心思,現在看來,得要讓他好好吃了點苦,受點罪,到時自己再一身正氣地解救他,讓他以後最自己心服口服,別再和陳氏兄弟兩個窩囊廢後麵混了!
楊肥沒有想到,就這麼一息之間,於欽善就起了招攬之前先下狠手教訓一頓的心思,他若知道,肯定會找個沒人的地方先廢了於欽善再說,也要讓他打從娘胎裏出來後才知道,天下也有不好惹的人!
“誒,別著急走啊!今個楊寺丞算幫我們弘文館除去一大禍害,我估計那薛萬備沒個一年半載都不會來糙事情了,走,今個我請客,咱們去雲水樓好好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