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個人商量了一睛,決定走小路。
魏子安是一個軍人,自然再清楚不過走小路要近多小,可是同時走這路的危險也比想象的要大。
“無妒。”白筱林咬牙,“我們不能再把時間浪費在路上了,對方如果真想要取我性命,隻怕是躲不掉的。這些山賊,很可能隻是用來迷惑視線。”
於是在白筱林的堅持下,兩人很快的走上了前往晉城的小路。
那路在山中,必須得要翻山過穀,平素走的人極少,所以安靜得不得了。
因為心念著晉城的情況,魏子安很明顯也是非常的關鍵,“我們這樣……你能吃得消麼。”
魏子安到底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白筱林,她隻是一個姑娘家,這樣急行,路又不好走,能不能撐得住真的是個未知數。
白筱林笑笑,安慰魏子安,“魏大哥不必擔心。白靈自幼在農家長大,這些都不是問題。”
她當然不會告訴這個男人,野外生存作戰技巧,也是特種兵的必須技能。倘若真是要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這個男人隻怕未必是她的對手。
兩人穿山越行,在日幕時分終於行至那處山穀下頭,“過了這道穀過後沿河而上,便晉城西門了。”
仿佛已經看到了希望一般,魏子安的聲音難得的露出幾分輕鬆來。
隻是他卻不明白,往往越是到了這個時候,出現問題的可能性越大。一路相安無事,並不說明他們被沒有被人發現。
白筱林跟鄭思豔之間沒有過什麼正麵接觸,但是她絕不相信一個能夠在後位那麼多年的女人沒有什麼手段。
隻是,大約這個女人的手段一般人都不曾償過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隻怕事情遠比她所想象的還要麻煩。而且從這裏的地形來看,也很適合隱藏。
“怎麼了?”
白筱林止步不前,魏子安於是停下來看她,發現這個姑娘此時的麵色很複雜,於是問道。
“魏大哥,你不覺我們一路走的太過順利了麼?”以鄭思豔的行事風格,肯定會派人來追殺她的。可是他們一路行來找麻煩的人頂多就是一些地痞流氓,完全不像一個帝後能夠使出來的手段。
擺在兩個人前麵的山穀非常的長,幾乎超過兩百米,這麼長的距離,兩邊的情況很難看得清楚的,如果對方埋伏在了出口的位置,那絕對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白筱林的話說的很隱晦,可是魏子安仍是聽出來了,“以鄭皇後的為人,完全不像是一個做事如此不周全的人。她做夠拿出那麼多的證據來,就足夠說明不是簡單的絕色。你一消失隻怕她就會立即派人來追。”
魏子安的眼睛一亮,然後目光複雜的去看前麵的那條山穀。
很普通的一條穀,再邊都是山,山勢筆挺根本就看不到頭,如今正是日幕時分,看上去居然會有些陰沉沉的感覺。
不得不說,白筱林的眼睛很是毒辣。
以他一個參將的機警都顯引起沒有看出來這裏頭的門道,這姑娘居然還有這一心思,這倒是挺難得的。
當然,魏子安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一個人在生命都得不到保障的情況下,要如何才能夠不提高警覺呢。雖然他算是一路都在盡力的保護人家,但是一個人如果所所有的希望都存到別人的身上的話,那麼或許這個人的死也不是一件特別不能夠被人所接受的事情。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這條路魏子安是走過好幾次的,地形自然非常的熟悉。經白筱林一提醒他也覺得非常有可能遇到伏擊,而且以兩個人的能力倘若是是真的遭遇到對方的殺手伏擊的話,那下場肯定會是非常的慘不忍睹。
“那怎麼辦?”
魏子安皺眉,“如果我們強行通過實在是太危險,可是如果不過去的話……”
“沒有別的路可走麼?”白筱林有一種直覺,等在山穀對麵的人肯定不簡單。他們隻有兩個人,沒有什麼絕世武功或者銅皮鐵骨,倘若是對方當真對他們做了什麼事情的話,他們是很危險的。
一個軍人,最不喜歡的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的性命用來當賭注。
“有是有,但是會繞路,現在這個時候走的話,也容易出危險。”
這一帶都是深山老林,走山穀自然是一條捷勁。倘若他們選擇走山路的話勢力要繞一些遠路。眼下天已經快黑了,入夜的話是很容易遇到狼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