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林絕對相信青碧的能力,可是她實在是有些不相信這個少年,為什麼這麼久了居然都不給自己去信一封,至少也該讓她知道青碧是否安全吧。
“她……”胡之裝了一天的老成持重,這會兒臉上總算是恢複了白曉所熟悉的那個模樣,“她現在在我大哥手裏。”
胡子的大哥,才是成陽侯族的嫡長子。
“!你們的關係太複雜了,你應該告訴我的是青碧的安全問題。我隻擔心這個。”白筱林一動不動的盯著對麵的少麵,“胡子,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都發生了什麼。這些都是你們的私事,我也不想過問,我現在隻是想知道一件事情:青碧是不是還好。”
少年的麵色忽然之羊就那麼冷了下去,像是三月的冰一樣,一下子就撲天蓋地的下起來,冷的讓人全身都冰冰冷冷的,“不好。”
想起那個被人扣住了命門的青脈,胡之就覺得眼前都是一片跳躍的火苗,“我大命給她服了離魂散,如果我不領此次出征之事,就要她的命。”
白筱林的臉一下子就白了,完全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這樣,“怎麼可能會這樣子?青碧那丫頭如此聰明,又是個高手,一般人根本就奈何她不得的。”
“是我。”胡之似乎並不想在這上麵多說什麼,“不過白姑娘可放心,青碧如今是沒有性命之險的。”
兩個人之間關於青碧的話題到了這裏就止住了,無論是誰,都不想在這個時侯再提那些事情,“啊對了,你們怎麼會想到突然之間要開始的?”
白筱林終於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地,“以我所知上桑的國力一直不是很好,如果跟大金開戰的話不是以卵擊石麼。”
白筱林一直都有些想不明白,這些當權者到底是在想什麼,明明知道自己的情況比想象的還要差勁,還是一個勁的去做,難道是腦殘不成?這樣硬碰硬的話最後可是兩敗俱傷的局麵,而且戰事一起,隻怕國家就是滿目瘡夷,而且一旦到了那個時候極可能是什麼都守不住的。
這個問題太過於沉重,而且胡之本來也沒有接手多長時候,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姑娘你直說吧,到底有什麼事?如果你要我勸我退兵是不可能的,我也沒有那樣大的權力。”
白筱林點點頭,“我確實是來勸你們退兵的,若你沒有,那便告訴我這件事的決定權在誰手裏。”
“太子!”胡之咬著唇,“此行主帥雖然是我,但是其實真正在背後指點江山的那個人卻是太子殿下。陛下已經言明了這一仗一定要漂亮一些,隻怕……不是就要開戰了。”
怪不得白天的時候居然忙成那樣,白筱林了解,“無妨,隻要一秒說不開戰都會是珍上機會,我想見見太子,他可是在這軍中?”
基於之前對於上官辰的印象,白筱林一度覺得君王都是帥哥,而太子麼,就是未來的君王,肯定也是妖孽級別的,但是很明顯,見到這位仁兄的時候她才知道現實很多時候其實是真的很骨感的。
這位仁君的長相跟自己很像,如果一定要形容他的話,就兩個字:平凡。
平凡的世界裏那個平凡,如果穿上一身士卒的衣服站在到隊伍裏麵去的話,沒有人可以把這個人找到的。
他在宮中隻是領了一個閑職,又鮮少在外頭露麵,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位爺居然就在主帥營賬不遠的地方。
白筱林站在床連,盯著這位太子。這位太子也盯著她看,兩張都是平淡無奇的臉,可是那平凡無奇下頭,卻藏著七竅玲瓏心思。
明明看著相安無事,一旁身上還有些酒氣的胡之卻撲通一聲跪倒奪,“殿下,是臣下魯猛了。”
太子依然沒有說話,跟白筱林一樣,在那兒大小眼睛相樹,片刻過後,忽然之間撲哧一聲就笑出聲來,“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又不會怎麼著你的朋友,放心吧,我不會吃人的。”
白筱林也笑了,原來人家太子也是個很友好的人嘛。看看他們,都緊張那麼狠做什麼。
他們當然不是非要那麼緊張不可,隻是這些人統統都不明白這位太子爺的心思,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如果你隻是被他的表現迷惑的話,那隻能夠說明一件事情,嗯,不巧了,您死的肯定是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