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春的話語十分響亮,豪氣衝天,幾乎傳遍了整個天醫宗。
聽到龔春的話,眾多的勢力都是想法各異。天醫宗的弟子們顯然是被龔春的話語感染了,一個個雙眼之中都是流露出一股強烈的戰意來。他們都不是傻子,自然已經知道這一次的重新山門儀式不會這樣順利,很有可能是步步凶險,甚至會讓天醫宗萬劫不複。不過感受到了自己的掌門身上的那一份縱死無悔的執著和信念,他們也是一個個紅了眼睛。
死又何妨?他們的名字必然會被記入天醫宗的史冊,被後人所瞻仰。什麼?天醫宗將滅?怎麼可能,有這樣不屈信念的一個宗門,怎麼可能會被滅絕!哪怕今日天醫宗所有弟子被屠盡,但是天醫宗還有無數流散在外麵的傳承,他們之中,必然有人會重振天醫宗!
縱死無悔!縱死無悔!
一陣陣聲浪,在祭台上方回蕩不已,一個個天醫宗的弟子們在此刻發出了屬於他們的咆哮,卑微卻也是厚重!
在場的許多勢力臉色都是變了。他們今日來,本就是前來搞破壞的,此刻天醫宗之上環繞的這濃烈的呐喊之聲,便是對他們最大的挑釁。
“現在讓你們猖狂,等下等你們舉行祭祖儀式之時,我會當著你們天醫宗所有祖先殘魂的麵將整個天醫宗給屠戮幹淨!”
一個個實力的首領心中惡狠狠地想著,望著正在一步步踏上祭台的龔春的目光也是更多了幾分惡毒。
倒是長原郡的一些勢力,此刻卻是暗暗地歎了一口氣。天醫宗若是能夠重立,對於長原郡在青龍帝國之中的地位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雖然目前看不出來,不過假以時日,等到天醫宗恢複到全盛時期的時候,等於是讓長原郡多了一個超級勢力。有這個超級勢力作證,長原郡的話語權便會大上許多,至少,周邊那些野心勃勃的郡地再也不敢來侵犯長原郡!
“隻可惜啊……這些勢力,我長原郡或許可以阻擋幾個,但是卻無法阻擋所有啊。”一個白發老者微微歎了一口氣。
“太公,真的沒有辦法保下這長原郡了麼?”他的身邊,一個年輕人一臉懇切地望著白發老者。
“難,若是大乘期強者不出,我一人之力便可以扭轉乾坤,但是,這一次……哎……”白發老者長籲了一口氣,眼中滿是無奈:“威兒,你的那位朋友若是在天醫宗,太公一會兒做主將那人保下便是了,太公雖然不是大乘期,不過想要保下一個人,還是不難的。”
青年雙目微微一閃,旋即苦笑道:“多謝太公,不過到此刻,我都沒有發現那人。”
“你的那個朋友究竟是什麼人?難得會讓你如此緊張啊。”見到青年的臉色,白發老者的眼中也是浮現出一股異樣來。
“我那朋友名為黃昊,他教會了我敲詐,若非是他,我如何將那家夥手中的冰魄靈蟬敲詐過來?那家夥也是可惡,以前我為了母親的傷對他百般哀求,甚至拿出數倍價值的東西與之交換,可是那人偏偏不肯。幸好我與黃昊道友學習了敲詐之術,回到郡城之後立刻讓人查到了他的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並且以此為要挾逼他乖乖將冰魄靈蟬交到我的手上。”青年說話之間,目光越來越亮。
白發老者捋了捋胡須,卻是笑道:“雖然不是什麼見得光的本事,不過既然那個黃昊幫助你治好了你的母親的傷,那麼今日不論如何,太公我也會將他救下來。”
“多謝太公!”青年深深地抱拳,對著老者一拜。
另外一邊,也有著一個青年對著身邊的一個中年說著話。
“父親,請您出手保下一人。”青年對著身邊的中年說道:“那人名為黃昊,乃是孩兒的一位生死之交,在紅陽鎮之中,若非黃昊,孩兒已死。”
“放心吧,既然是朝陽你的朋友,那麼為夫今天拚了這一張老臉也要為你保下那人來。”中年笑著說道。
“多謝父親!”青年抱拳感激地說道。
……
就在這個時候,龔春帶著兩位護法已經來到了祭台之上。
祭台之上,供奉著一個香案,香案之上,有著一塊石碑。這塊石碑,並非是一般的石碑,而是由封魂石雕刻而成。封魂石可以封印靈魂,曆代的天醫門和長生門的掌門隻要不是橫死,都會在臨死之前秘密地分出一縷精神,進入這一塊石碑之中。之所以如此,為的就是這一天。因為心中的執念,這些曆代的先輩致死也要放不下重立天醫宗的事情,於是將一縷精神封印在石碑之中,隻待有一天能夠有後輩弟子能夠將重立天醫宗的消息告訴他們。
此刻,龔春便是召喚出這些前輩的精神,親口告訴他們這個消息。
龔春抬起手來,手中緩緩地湧出了一股渾厚的能量,這是最為純粹的《長生仙經》的力量,在這之前,黃昊已經將《長生仙經》的完整版傳授給了龔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