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素昕循著挑釁的聲音朝門口一看,“賀、賀總?”來人是賀安晏,這讓她有些意外,可也隻是一瞬便恢複如常,“賀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怎麼,theone也準備投資醫療行業,今天來親自視察的嗎?”
楊素昕的生意經讓她對關乎商戰的突發狀況應付得得心應手,得體的微笑姿態好似剛才她對夏爾做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賀安晏並不接話,徑直走到夏爾的床邊,彎腰,悄無聲息地將粘在手提包上的便簽紙揭下捏在手心,然後在她額頭印上一吻,那樣深情、自然。
“疼不疼?”賀安晏低沉的嗓音在夏爾的耳畔縈繞,似情人間的呢喃。他握著夏爾的手,溫熱的手掌將夏爾的拳頭舒展開,嗔怪地說道,“你看看你,我才出去多久,你把自己都弄成什麼樣子了,針管裏都回血了,不知道嗎?是不是沒了我都不會照顧自己了?”末了還用鼻頭蹭了蹭夏爾的眉心。
這般親密的接觸讓夏爾恍了神,呆呆地看著賀安晏,不知如何回應。
一旁的楊素昕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也是詫異,被向子辰拋棄的一個鄉下丫頭竟然和大名鼎鼎的賀安晏有一腿?
賀安晏的手心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夏爾的臉頰,不急不慢地開口說道,“懷了孕就好好在該呆的地方呆著,未婚先孕挖牆腳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萬一得罪了人,懷上了能不能生下來也是難說。楊小姐你說呢?”
楊素昕當即沉下了臉,卻發作不得,賀安晏不是她得罪得起的人。
隻是連楊素昕懷孕了他都知道,他究竟在病房門來聽到看到了多少?
賀安晏將左手伸進夏爾的被褥下,夏爾渾身一僵,感受著被褥下的那隻手避過她的重要部位,準確地覆上她的右下腹,輕輕地按揉,不帶絲毫**,卻還是讓她控製不住地體溫上升腳趾蜷縮羞紅了全身,大腦一片空白。
賀安晏的餘光注意著夏爾的反應,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他壞心地將手挪至她腰間的軟肉,輕輕一捏——
“啊~”夏爾嬌呼出聲,她怕癢。
賀安晏的笑意漸深,夏爾看著他得意的樣子仿佛又回到了昨晚她在他身下被他捉弄的樣子。
她努了努嘴,腹誹:壞人!
楊素昕看著夏爾這少女懷春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賀總,我……”
還不等楊素昕把話說完,賀安晏就出聲打斷,“楊小姐身為‘翰海’的千金,一言一行都不僅僅是代表個人,家教不好,丟人現眼都是輕的,畢竟‘翰海’和theone的合作意向書還在我辦公室放著,你說我是好好考慮考慮簽個字呢,還是原封不動地給‘翰海’退回去呢?”
賀安晏始終不給楊素昕一個正眼,不被放在眼裏的蔑視讓一向自視甚高的楊素昕怒火中燒。
“剛才是不是很疼?”賀安晏問夏爾。
估計賀安晏是猜到腦子已當機的夏爾不會給出什麼讓他滿意的回答,便不等夏爾開口,接著說道,“楊小姐,我家小爾說剛才很疼。”還特意加重了“剛才”二字。
小爾?還真是親昵!
楊素昕怎麼會不知道賀安晏這是為夏爾出頭,可再氣不過,她也隻能憋著,翰海和theone的合作準備了大半年才終於看見了一點眉目,要是因為她搞砸了,哪怕是親爸也不會對她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