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個人回家(1 / 2)

早上九點上班,中午十二點常規喂飯,晚上十點賀安晏準點來接下班,夏爾的生活從未如此規律。

“其實……我自己也可以回家的,有公交,很方便的。”夏爾試探性地跟賀安晏建議。

可賀安晏視線停留在手中的文件中,連頭都沒抬一下,“我怕你偷懶,得看著。”

“……”好吧,你是老板,你說什麼都對。

類似的談話最後都是以夏爾無話可說的方式結束,提了幾次夏爾也就不執著了,心安理得接受並習慣賀安晏的“看守”。

隻是關於他們的花邊新聞卻越傳越誇張,甚至還有說夏爾和賀安晏已經同居了的。

好在上次夏爾發了威,謠言傳歸傳,但並沒有影響和樂山項目有條不紊地進行,也沒人敢再敢在明麵上提及謠言給夏爾難堪。

賀安晏似乎很了解夏爾的處境卻並沒打算解救,每天一到點就要趙叔接她來theone例行喂飯。說是喂飯,其實也就喂個幾口意思意思,到後麵都是賀安晏自己吃的,按照他的說法是“我要讓你記住我是因為你受的傷縫了針破了相的!”

夏爾:你偉大你都對,你說傷到手臂是破相那就是破相!

總裁辦公室外的人看著夏爾每天進進出出,意淫到心癢癢,各種限製級的猜想畫麵都能湊夠一部小電影了。

可賀安晏從不向人解釋他和夏爾的關係,也不避諱他和夏爾每天在辦公室耗時一個中午的相處。

任外人揣測他們在辦公室是如何的幹柴烈火,他都照常淡定自如無比純情地吃飯。

“你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了吧,應該可以……”夏爾戳著自己碗裏的蛋炒飯,斟酌再三後還是開口問道。

賀安晏在鍵盤上飛舞的手驀地一停,轉而撥通趙叔的電話,“下午去趟醫院,拆線。”

說完轉向夏爾,“你也一起去。”

夏爾猛地抬頭,“可是下午有個會要開,通知下去了。”

賀安晏心情似乎不錯,不急不慢地扣著鍵盤跟玩兒似的,“你是總監,延遲會議時間的權力我還是給你了的。”

老板就是任性,又是接送上下班又是安排拆線陪護的,自作主張都不帶重樣。

夏爾隻能無奈臨時變更會議時間,到了下午兩點,跟著賀安晏去醫院。

“賀總,為什麼你沒有私人醫生?”夏爾坐在車上,有點犯困,突然就想到這個問題,有錢人不都直接請私人醫生嗎,小病小痛小拆線誰還特意跑醫院?

賀安晏一圈一圈把玩著鬆開的繃帶,“我又不是24小時有病要醫生看著,養個私人醫生做什麼,浪費錢!”

“……”好吧,這個理由很科學,節儉是種美德。

到了醫院,賀安晏找了給他包紮換藥的醫生進了治療室。

“你也進來。”賀安晏朝著站著門外的夏爾喊道。

夏爾聽話地也進了治療室,雖然她不知道幫不上忙的她進來幹什麼。

“你好好看著。”賀安晏及時解答了她“幹什麼”的疑問,“看看我為你縫了多少針,叫你喂個飯都那麼不情不願!”

夏爾:她哪有不情不願,隻是喂飯真的有點誇張啊!

可更誇張的還在後麵,賀安晏的話還沒說完,“我的傷口不能沾水,我沒讓你給我洗澡就不錯了!”

賀安晏再一次贏了,夏爾聽話地認真看著。

醫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聽著賀安晏和夏爾的互動隻當是小情侶的打情罵俏,他一個大齡單身狗沒什麼共鳴,隻動作迅速地摘下紗布開始拆線。

夏爾第一次看見賀安晏的傷口,還是已經愈合得差不多可以拆線的狀態,可排列整齊的十幾針線頭還是讓夏爾震驚不已。

應該傷得挺重的吧,傷口肯定又長又深。她看著賀安晏上班吃飯捉弄她全不誤,還以為隻是輕微的刀刃劃傷而已。

夏爾的愧疚全都擺在臉上,賀安晏悄然得意地揚了下嘴角。

看著醫生嫻熟地拆線手法,夏爾又放心又擔心,每拔出一根線頭她的心都要跟著抽一下,最後等到醫生進行收尾工作時,她才敢問出自己的擔心,“醫生,這個會不會留疤啊?”別真像賀安晏說的那樣破相了。

醫生察覺到賀安晏望向他的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心一沉,又是一段靠苦情維係的感情!可他作為醫生又不能謊報病情,隻好折中說道,“看個人恢複情況吧。”

賀安晏鬆了口氣,算這醫生識大體。他順著醫生的話頭接下去,“我好像是疤痕體質。”

這無疑是給夏爾的一道晴天霹靂,“那怎麼辦?有防止留疤的藥嗎?”

“沒事,有疤也不會有什麼影響。”賀安晏說著還刻意把手臂調整到夏爾更方便看到的角度。

醫生是實在看不下去了,用最快的速度把賀安晏的手重新包紮好,就快步離開了治療室,順帶囑咐小護士讓做完治療的人不要在治療室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