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安晏的手指穿過花叢,逗弄著一池春水。夏爾在他身下動情嬌吟,全身酥軟,她的身子不時地朝賀安晏蹭一蹭,想要更多。
“舒服嗎?”賀安晏的吻落在她的耳後,充滿**的聲音在她耳邊呢喃。
夏爾如夢初醒,意識到她和賀安晏此時的姿勢,和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她一把將賀安晏猛力推開,迅速拿被子包裹好自己——
孕早期不宜同房!
夏爾後悔不迭了,她就應該繼續在被子裏憋著的,不該出來的。
她從被子裏露出兩隻眼睛,偷偷瞄著賀安晏,他臉色陰沉得可怕,欲求不滿在此刻的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夏爾視線往下,興奮的小賀安晏也正凶狠狠地瞪著她,“對不起。”她也很委屈啊。
賀安晏欲.火變為怒火,正熊熊燃燒著,結果一看到夏爾的愧疚委屈之色,全澆滅了……
賀安晏長長地歎了口氣,一言不發,往肩上搭了件衣服,就姿勢怪異地往外走。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夏爾從棉被裏探出身子,可憐兮兮地祈求賀安晏的原諒,雖然不確定這火算不算是她挑起的。
賀安晏雖然有些鬱悶,但不至於怪她。從他這個角度看,夏爾像隻求收養的小奶貓,讓賀安晏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靠近她,不含**的摸摸她的頭,一臉寵溺,“不想我幹你,就最好別這麼看著我,乖乖睡覺!”
好可怕!夏爾飛速縮進滾成筒的棉被裏,不敢再看,不敢再說。
聽著賀安晏出了房門的聲音,夏爾才敢掀開一條小縫,自由地呼吸。
仔細聽,可以聽見洗手間裏傳來的水聲,估計是冷水吧。
夏爾懊惱地在床上連打幾個滾,內心咆哮:“夏爾啊夏爾,你怎麼這麼不經撩!”滾到一半夏爾突然想起肚子裏還有個小東西呢,連忙平躺蓋好被子,不敢再有劇烈的動作。
她搖了搖屁股,又扭了扭腰,想找一個更能和孩子互動的部位,找著找著,她又抑製不住內心的狂喜,夾著被子弓成一團,嗬嗬地不斷發笑。
洗漱完畢的賀安晏聽見房間裏時不時響起的笑聲,不覺勾了勾唇:才剛給了她點甜頭就這麼高興嗎?
房間內的笑聲漸漸平息,賀安晏拿毛巾擦著頭發,輕手輕腳地到了房門口,往床上一看,夏爾堆成的小山包已經歸於平靜,沉沉睡去。
他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她還會在睡夢中哭泣,像個淚人,讓人心疼得想要保護。短短一月餘過去,她的夢裏已全部都是他,連睡著了都能樂出聲來。
賀安晏忍不住想要走近,再走近。他半蹲在床邊,看著她仍掛著笑意的睡顏,心好像被暖暖的東西填滿。
他手撐頭注視她良久,最後還是沒忍住,俯下身來,在夏爾的唇間印上一吻。
睡得正香的夏爾感覺嘴唇被什麼碰到了涼涼的,不自覺地伸出舌頭舔了舔。
這一舔不得了,賀安晏隻覺下腹又是一緊,後悔了:自作孽!
罪魁禍首睡得香甜,賀安晏忍得糾結。
可一經仔細思量,他要她等著已是不公平,又怎麼能再自私地隻顧及著自己。他站起身,再次走向洗手間淋個冷水澡。
早上夏爾醒來的時候唇邊的笑意還未散,她清楚地記得她因為一條胡蘿卜內褲而終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雖然中間夾著一個“時候”。
她小心翼翼地趴附在床沿,想要看賀安晏睡著的樣子,不能每次都是他看著她睡覺。不知道他睡覺有沒有什麼怪癖,比如流口水、摳鼻子這些毀形象的動作,不過想想都有點小期待呢。
一點點靠近,一點點伸出頭,看到被角啦,看到枕頭了,快了快了……
“你遲到了照樣扣工資。”賀安晏的聲音猝不及防地在門邊響起。他黑眼圈明顯,幽怨地看著睡飽了還想覬覦他睡顏的夏爾,腹誹道,惹火又不滅火的小妖精!
夏爾一個激靈連忙從床上坐起來,望向賀安晏不同於昨晚的漠然,無措地扒拉扒拉頭發。
那可憐勁又一次讓賀安晏投降,他單膝跪上床墊,傾身在夏爾的額上輕啄一下:“早,我的小妖精。”
我的……小妖精?
夏爾“咚”的一聲將自己俯衝著砸向軟彈彈的床墊,心裏開出一朵花來……
賀安晏送她到了樂山樓下,夏爾的嬌羞興奮還是隻增不減,像初戀的少女,眉目含情,滿懷期待,卻又謹慎小心。
“我上班去了。”夏爾下了車,閃躲著賀安晏的目光,依依不舍。
賀安晏看著想笑,“是不是還想吻別?”
夏爾立即搖頭如波浪鼓,緊了緊挎包的帶子,轉身走進樂山的大廳。
走出五六步,回頭,賀安晏還沒走。夏爾又小跑返回,彎腰伏在車窗邊,戰戰兢兢地問,“我答應等你到你說的那個時候,你可不可以也答應我不要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