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學在四夷(1 / 3)

出身於東夷的大邑商,對東夷的同化和吞噬更凶狠,這是一種來自大邑商本身血脈的反應。從元帥深入婦好黃泉大墓說發現的翔族圖騰來看,大邑商極可能是鴟的血脈,這是翔族中掌握權杖的大長老,是比翔族中的王後一族的姆媽,她們甚至能夠決定王後一族的婚喪嫁娶大事,甚至行廢立,實在是權臣中的權臣。

這樣的權力擁有者走上前台,對其他威脅到自己權力的種族,是懷著刻骨的仇恨和忌刻的,也許就是這個原因,能夠解釋為什麼大邑商在奪取神州王庭後,為什麼開始瘋狂地對東夷展開戰略進攻。要知道在大夏的時候,對東夷也是安撫為主,除非迫不得已,才對反叛的進行武力懾服,而且也是剿撫同樣為重。隻有大邑商,一改這樣的懷柔綏靖政策,不斷地征伐,不斷地滅掉出身東夷的小國的宗廟,不斷將其改造成國人甚至直接殉為奴隸。手段比較殘忍,政策比較強硬,說到底,是大邑商有著感同身受的恐懼,害怕也有同樣的陰謀者,在背地裏謀劃篡奪自己的一切。

在大邑商推進剿滅東夷的殘酷曆史你,也留下了很多蛛絲馬跡,讓元帥或者彭不悔這樣的考據人士,不斷慨歎前人的血腥武功和曆史的滄桑巨變,麵目全非。比如章丘的寧氏或寧族就是山東土著東夷,最後隻留下自己的族號,封地全無;壽光古城出土銅器上的“己”字銘文和“並”字銘文也暗示這裏當是商代薑姓紀國的領地,“己”是“紀”的初字,而“並”正是《春秋穀梁傳》記錄的“齊師遷紀、郱、鄑、郚”的紀國之“郱邑”;而青州蘇屯埠看上去像是商王朝繼濟南大辛莊之後在東方建立的第二個武裝侵略堡壘大邑重鎮,這裏出土的商代青銅器不僅有更多的族徽,而且蘇屯埠一號大墓是元帥在商王畿之外發現的唯一一座四墓道高規格墓葬,其葬式葬製、隨葬器物和商王墓幾乎完全相同,墓主的身份肯定是極其顯赫;蘇屯埠諸器銘刻的三種族徽文字在釋讀上讓元帥有所不解,但對青銅器屬於“執”氏元帥和彭不悔的意見一致,而甲骨卜辭顯示“執氏”或“執邦”是近畿的國族,一般判斷當年位置應該在殷墟的西方,包括與“執”有關的族氏“戈”、“弁”和“戉”等也主要位於殷都的西方,所以“執氏”器應該是東征商師留下的遺跡。

以上的事實其實完成支撐這樣一種假設,或許就是曆史的真實脈絡,所謂最能毀滅自己的就是自己,商王一族雖然出自東夷,千餘年來處心積慮奪了夏的江山,但對同為東夷部族的同胞,展開的殺戮和融合更殘酷,不但派遣等同於商王地位的親王級別的大貴族前來指揮鎮壓東夷的軍隊,而且將守衛王庭的幾大禦林軍都調過來充當滅絕東夷族人的先鋒。

執,戈,弁,戉這是四種可以作為儀仗的武器,恰恰是翔族稱王的時候所擁有的羽林親衛的標配武器,現在大商王庭照貓畫虎全部照搬羽林親衛的倚仗,而且一股腦地將這樣的精銳派到前線來,打得主意是讓被驅逐和屠殺的東夷族人喪失抵抗的勇氣,因為東夷人會認出這是先祖翔族的赫赫武功,自己怎麼能夠和先祖的雄威進行抵抗呢?這也在在顯示大商王庭在向其他天下諸侯宣揚,自己進行的是家務之戰,清理翔族內部的事宜,不要多想,以為商王無道,四處征伐。不過這種窮兵黷武確實牽扯了大商王庭的許多精力,他的大部分精銳不得不長時間駐留在東部邊境,因為東夷部落雖然分散,但每一個小部族都擁有精悍的戰鬥力,如果拚死反擊,都容易給退化許多的羽林親衛造成大大的殺傷,畢竟在大商王庭這邊,是在模仿翔族的那套貴族利益,充當羽林親衛的多是人族,除了一部分將領具備翔族血統,是所謂的東夷人外,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如果對上血統純正的翔族後裔,比如善於操縱風能遠射的後羿部族,那就很糟糕,據說一個成熟的後羿戰士,能夠憑著一張經過簡單加持的風竹弓,對大商王庭的一個百人隊進行完美阻擊。十個後羿戰士就能打垮大邑商的一個千人隊。這樣的戰鬥比非常驚人,由不得大邑商不重視,並持續保持優勢兵力。如果真的遇到這樣的所謂異能戰士,必須是由中軍派出特種團進行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