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鬼族王家(1 / 3)

於是女媧就在河邊蹲下身子,掘了岸邊的黃泥,攙著河水,照著水中自己的形貌,揉捏出一個泥娃娃來。說也奇怪,這小東西一放到地上,居然就活了起來,呱呱地叫著,歡喜地跳著。女媧十分滿意自己的作品,便又繼續拿黃泥和水捏出許多來,並給他們起名字叫“人”。這些人中有男有女。水少些、泥幹些的就成了男人;水多些、泥稀些的就成了女人。

看來賈寶玉說“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並非無中生有。   女媧造出來的這些會說話的男男女女,圍繞在女媧身旁歡呼雀躍了一陣,慢慢三五成群地離去了。女媧的心裏充滿了驚訝和欣慰,她繼續她的工作,隨時都有人從她的手裏降生到地麵。聽到他們的笑聲,女媧再也不覺得孤單和寂寞了。

為了讓這個世界到處都有她親手造出來的人,女媧不停地工作,捏了一個又一個。可是這世界實在是太大了,女媧發現,要是像現在這樣一個一個捏下去,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達成自己的意願。 這樣下去當然不行。於是,女媧順手從河邊折斷一根藤條,伸入黃泥潭中,沾上泥漿後向地麵一甩,結果沾落地麵的泥點,居然也變成一個個呱呱叫的小人,模樣與手捏出來的大致無二。女媧見新方法效果不錯,越甩越起勁,於是大地上不久就布滿了人類的蹤跡。

彭不憂說到這裏,彭無害腦海裏不由得想到這樣一副情景:一個高大的女人,甩動著長長的鞭子,鞭子下一群翻滾著的小人,發出歡快的叫聲……天啦!這不就是一副活生生的撕磨香豔圖嘛。在彭無害全盤繼承元帥的域外星際的人族科技樹時候,對於堅裏梅邦聯社會學家和生物生理心理學家的主要知識樹結構,彭無害自然都了如指掌,尤其在堅裏梅邦聯內戰爆發前後,社會思潮非常動蕩,大量呼喚個性解放,縱欲無種族的聲音成為主流思潮,對政治團體和國會政策都產生了重大影響,包括邦聯議長和總統的競選,都對此不敢輕易招惹話題,以免落入口實被政治攻擊。

對撕魔這種稍微看起來另類一些,還不足以被視作奇怪異形的行為,在堅裏梅邦聯內部已經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誰內心還沒有一點這樣的清潔呢?

今天聽彭不憂在這裏大放厥詞,把人族起先的來源,說成和撕魔的最著名的鞭打場景一般,彭無害差點捧腹而笑,如此一來,對於人們心中根深蒂固的撕魔情結,人族也就釋然了。原來人族最開始,就是撕魔的產物,這種撕魔情節,是根深蒂固存在基因裏的,是伴隨著人類降生第一聲啼哭就有的。

彭不憂自然不會在意一個小小嬰孩咯咯咕咕的奇怪聲音,以為自己的天花亂墜妙語連珠連小小頑童也要點首,自然更意氣風發講述起來。

雖說女媧將造人的工作由手捏改為藤甩,效率確是大大提高了,可是質量上難免就有所降低。那些被甩成的人,多少有些個與用手捏出來的人有所不同:有的缺了手,有的少了腳,有的說不出話來,有的看不見光明……總之是帶有先天的缺陷,即便是四肢齊全、五官完備,個頭、容貌也難得統一。

看來如今人們熱衷於純手工製品,確是比流水線的生產要高明多了。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是人類全部經女媧手捏而生,想必如一個模子裏套出來的,別無二致。如此一來,便無你我他之分,普天之下皆一副麵孔,辨識不便到也罷了,人的審美情致隻怕是也就此喪失的一幹二淨。

話說盤古(元神)得知女媧造人的消息,前來對她說:“西方那上帝老兒造亞當、夏娃,金發碧眼白皮膚,雖長得好看,卻偷吃禁果,被逐出伊甸園,從此過著勞苦、淫佚的罪惡生活。所以,你造咱東方人黑眼黑發黃皮膚,一定要賦予他們道德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