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王府名下在東市還有兩家肆鋪,這兩家肆鋪比較小,都用來販賣肥皂。
而西市這家數一數二的大型肆鋪,作為溢香堂的旗艦店隻販賣香皂,內設雅座、包廂,不僅提供酒水,而且還能在裏麵閑聊到閉市。
此刻,還沒有到閉市的時間。
西市溢香堂旗艦店販賣香皂的結果已經出爐,高升為了能當天趕回下河村,不能再等東市兩間肆鋪銷售香皂的結果,與李明月和楊妙兒辭行之後,領著高悅趕在閉市的鼓聲響起前,出了長安城,一路車馬不停返回了下河村。
高升駕車回到家,管家孫有福急忙迎上前來,攙扶他與高悅下了馬車,再將馬車拉到後院。
他一進自家院子,就看到程處弼與李敬業二人躺在院子中的躺椅上,翹著二郎腿兒,像豬一般享受著午後的陽光,一臉的適意。
下河村的小日子,過得二人簡直是慘絕人寰的酸爽。
高升笑道:“二位真是好興致。”
程處弼和李敬業二人見是他,慌忙從躺椅上起身,一臉訕笑著迎上前,似乎對這種白吃白住、與豬一般的生活沒有絲毫覺悟。
程處弼道:“三哥,長安城內情況如何了?”
高升明回道:“肥皂與香皂的銷售情況不錯,就是滿街的武侯,怪嚇人的,仿佛在捕捉什麼賊人。”
程處弼和李敬業二人聽到他如此說,互相看了一眼,臉色頓時變得慌張起來,連剛才掛在臉上的適意都消散無形。
見二人臉色變化,高升心中頓時明白,長安城內比往常多了許多巡街的武侯,或許就是奔著這兩個貨來的。
這也難怪,一個盧國公府的嫡出少郎君,一個是英國公府的嫡出長孫,消失四天了無蹤跡,二人的家長不著急才怪了。
掌管各坊武侯的是左右街使,隻不過是芝麻綠豆的小官,兩個國公府的嫡出子孫消失四天不見,上頭的壓力一來,自然發動全城武侯尋找二人下落。
見二人臉色難看,他又道:“哎,那賊人也不知道躲在何處,若是躲在百姓家中,恐怕那窩藏賊人的百姓禍事不小啊。”
二人再次臉上變色,一臉的死灰,都用一種讓於心不忍的表情看著高升。
見二人還是不說話,高升懶得例會,讓管家孫有福將他從長安給二老帶回來的禮物搬來,這才牽著高悅的小手進入家中。
見高升進房,李敬業鄒著眉,對依舊沉默的程處弼道:“老陳,三哥所言不虛,若是讓咱家裏的那兩位閻羅找到,咱大不了挨頓抽,就咱家那兩位閻羅的火爆脾氣,三哥可就倒黴了。”
程處弼神色一凝,似乎想通了心中心結,咬著牙狠狠道:“一人做事一人當,禍及他人豈是我程處弼的作風?”
李敬業點點頭,也道:“也不是我李敬業的作風!”
程處弼寬慰的笑道,抬手拍拍李敬業的肩膀,說道:“奶奶個熊,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此刻城門也快關了,明日一早,你與我一同返回長安。”
李敬業哈哈笑道:“這才不負咱長安小霸王的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