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的時候大街上都是掛滿了紅燈籠，映照著過年的氣氛，熱熱鬧鬧喜慶不已。
男人的車裏有些安靜，蘇嫿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阿深，我今晚能不能去你那兒？”
她知道自己提這個要求有些……不矜持，可能跟慕深在一起這段時間，他之後最親密的動作也就是跟她牽手，接吻，從來沒有過。
蘇嫿覺得再這樣下去也不行，於是就這麼主動提了，她一直看著慕深，在等男人的反應，果然，慕深薄唇微微抿了一下。
沒開口反對，也沒同意，車子在繼續往前開。
蘇嫿深呼吸一口氣，“阿深，我不懂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是不喜歡我，還是怎麼樣，我是哪裏惹你不開心了嗎，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冷漠，我也是你女朋友啊……”
他之前對餘念，沒有這麼冷漠吧！
她看得出來，他們之間，應該是很親密的那種，可是為什麼她就不行？
“你是不是還是在對於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阿深，我知道是我錯了，我那時候任性，隨便提分手，可是現在我也已經後悔了，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對我？”
“你對我這樣冷漠，你是在折磨我，你知道嗎？”
蘇嫿說著，已經有了哭腔，一臉很委屈的模樣。
慕深把車子停在路邊，男人從一開始就沒說話，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說些什麼，慕深點了根煙，放進唇邊，重重吸了兩口，這才看著蘇嫿，“蘇嫿，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記不起來。”
蘇嫿心裏咯噔一下，就又聽見男人開口，“還有，我是想對你好，我也知道你要什麼，但抱歉，現在的我，給不了你。”
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女朋友硬不起來，慕深原本不想告訴蘇嫿的，可是她這麼提要求，慕深也沒辦法，“我知道你很好，你溫柔體貼，你想回到我身邊，我也同意了，可是看到你，我沒有想法，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怎麼可能不明白，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
蘇嫿隻覺得慕深像是在拿著刀子戳自己，“阿深，那你是什麼意思，你是後悔了？”
“可是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在一起了，你要甩了我嗎？你這樣對得起我嗎？我第一次是給你的，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楚楚可憐。
蘇嫿指甲陷入掌心，愣是擠出了幾滴眼淚。
慕深伸手揉了揉眉心，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對蘇嫿，怎麼就硬不起來呢，可是看到餘念，卻是隨時隨地都想上她。
“對不起，蘇嫿。”
最後慕深隻說了這麼一句。
蘇嫿搖頭，“阿深，不要對我說對不起，我不要你的對不起。”
“你想跟我分手嗎，阿深，我求求你，不要，”蘇嫿身子探過去，伸手捧著男人的臉，“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甚至可以不管你在外麵跟什麼女人在一起，我隻想陪在你身邊，這樣好不好？”
“我愛你，你也要對我負責，你不能始亂終棄啊！”
這句話，就是慕深猶豫的理由，若不是那一個晚上，他怎麼可能跟蘇嫿在一起呢？
他在那之前，從未想過跟蘇嫿複合，即便是自己跟餘念分手了。
那天晚上就是個意外。
“我沒有說分手。”
慕深看著蘇嫿，“但你考慮清楚，蘇嫿，我不能給你什麼。”
蘇嫿咬唇，“阿深，你對我，就真的……”
為什麼！
憑什麼！
“抱歉。”
“蘇嫿，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當年的事情我真的放下了，我之前是覺得不爽，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早就放下了，所以對你沒有了男女之情，我現在也是這樣，我知道那晚上是我酒後亂性，要了你，你要我負責我沒意見，隻是你考慮清楚，你真的打算以後都跟我？我不會保證你的生活幸福。”
的確，兩個人沒有性，談什麼幸福？
蘇嫿咬著唇，“我願意，阿深，隻要我能陪在你身邊，我都願意。”
“行吧。”
慕深沒什麼意見。
蘇嫿咬著唇，“阿深，那你能跟我結婚嗎，我想跟你結婚。”
“隨便你吧。”
慕深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男人開車，將蘇嫿送回去蘇家。
……
一個月後。
餘念跟慕深分手之後，生活質量明顯提高。
過完年，餘念第一批服裝設計的也差不多了，言綰綰聯係了廠家，拿去生產。
“念念，等到衣服出來了，我們就可以在淘寶上上架了，我在想，我們要不要招些模特兒，到時候拍點照？”
言綰綰伸手托腮，把餘念設計出來的衣服都看了個遍，這一批都是春裝，單件的套裝的都有，各種款式，而且都挺好看的，都很簡單大方。
餘念點頭，“嗯，可以招聘一下，我到時候也可以拍點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