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闊別了三年的時間,再次回到箐洲這座城市。
坐在飛機上,從高空俯瞰整個城市的時候,往事一幕幕的回蕩在眼前。
自從她‘離奇失蹤’後,所有人都認定她已經死了。
包括院長。
院長甚至在後來,還特意給她舉辦了一次‘葬禮’。
唐沁的腦海中,依然回蕩著三年前院長說過的那些話。
一開始,她很在意、很糾結於院長是不是被脅迫,所以才逼不得已這麼做。
但是到後來,她想開了。
飛機於中午十二點鍾抵達了箐洲。
唐沁拿著行李箱,跟在蕭岑身後。
機場外麵,有眾多的媒體等候,采訪完後,一行人才上車。
上車後,唐沁突然想起什麼,衝著旁邊的蕭岑說:“蕭總,我想請個假去個地方,可以嗎?”
“你隻有三個小時的時間。”
“謝謝。”
唐沁立刻從車上下來,打了一輛車,直奔一個破舊偏僻的地址。
“小姐啊,這裏都快拆遷了,你是來找人嗎?”
司機將車停在巷子口裏,唐沁開口說:“不,來接我妹妹,司機先生麻煩你等一會,我很快就回來。”
“好的。”
唐沁下了車,從長長的巷子口裏走進去。
在巷子口裏最偏僻的一個民房裏,她聽到裏麵傳來的怒吼聲。
“李惠,老子要的錢呢?今天又沒有賺到錢,是不是?”
“啪”的一聲。
唐沁站在門口,都能感覺到裏麵有人正在挨打。
而那一巴掌,似乎打在了對方的臉上。
她擰眉,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大廳不大,就十來個平方,因為麵臨拆遷,整個房子破舊、昏暗,哪怕是在白天,光線也依舊暗沉。
大廳裏的東西,被砸的七七八八,散落在低。
一個穿著廉價衣服的女生跪在地上,鼻青臉腫,但凡是有露出皮膚的地方,都帶著淤青和傷痕。
而站在她麵前的一個中年男人,用手抓住她的衣領,右手朝著她的臉上,左右開弓。
嘴裏不斷地怒罵:“該死的,一分錢都沒有給我帶回來,你好意思?”
‘啪啪’幾聲,打的清脆無比。
女生被打了好幾個巴掌,當下就吐了一口血水,整個人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男人還不過癮,直接抽起地上的木板,準備朝著女生的身上打去。
但就在木板快要落地的時候,唐沁快速的接住了木板,冷冰冰的說:“李耘強,我報警了,你不想再入獄吧?”
李耘強,李惠的親生父親。
當年李耘強因為賭博進了監獄,李惠的母親改嫁,去做了小姐。
唐沁出國這幾年,李耘強被釋放了。
他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李惠。
李惠的母親倒是自由了,可憐了李惠,被他爸當做搖錢樹一樣,被逼著去做了小姐。
手機、金錢,全部掌控在李耘強身上。
後來有一次,在客人熟睡的時候,李惠嚐試拿著客人的手機,給唐沁以前的手機號碼發了一封遺書。
唐沁接到了那封遺書,跟李惠聯絡上了。
李惠得知她沒有死,在電話裏哭的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