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在回去的路上,她依然是放心不下李惠。
但又害怕自己一直待在醫院,會讓人看出破綻來,隻能先行離開,讓秦霽雲在醫院替她看著。
回去的路上,唐沁突然就接到了禾宣打過來的電話。
看著屏幕上跳躍著禾宣的名字,唐沁的腦海就不由得回想起那天自己站在辦公室門口聽到的那些話。
禾宣曾經想殺了她!
唐沁想了許久,才小心翼翼的按下了接聽鍵。
“唐沁,聽說你已經做了眼角膜移植手術。”
“是的。”
“今天打電話給你,主要是想跟你說,先生走了這麼些日子,也時候給他準備身後事了。”
禾宣的語氣聽起來依舊有些難過。
唐沁握緊雙手:“你想怎麼做?”
“先生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孑然一身,所以想從公司出葬,日子訂在十天後,你要是有空,就來參加吧。”
說完這句話,禾宣就掛斷了電話。
唐沁緊緊握著手機,一言不發。
車子開著,回到了沈辭風的別墅,唐沁就收到了一封加密的文件。
她知道,是蕭岑發給她的。
說的是,過幾天便是她父母的忌日,他可以讓秦霽雲安排一下,讓她去祭拜。
唐沁想都沒想,立刻答應了下來。
雖然她還是無法接受蕭岑所說的那個‘身世’。
但還是會忍不住的好奇。
從小到大,她在院長的關懷下長大。
過得溫馨的同時,也會在想自己的父母在哪裏?因為什麼原因不要她?
現在她長這麼大了,對父母的怨恨已經少了很多。
如果事實真的如同蕭岑所說的那般,那她必須要去看看自己的父母。
眼瞅著,祭拜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
秦霽雲以唐沁的眼角膜受損,需要去隔壁市,用最好的機器測量為由,帶著唐沁去找了蕭岑。
三人驅車,離開了箐洲。
坐在車上,唐沁望著車窗外的風景,默默無言。
“從這裏趕過去,可是要些時間,中途就在這裏休息吧。”
秦霽雲開車下了高速後,直接找了一家酒店。
聽說祭拜的地點距離這裏有幾百公裏遠。
一天要驅車過去,十分的累。
唐沁並沒有強求,隻是問了一句:“晚點回去,不會被沈辭風他們懷疑嗎?”
“沈辭風忙著寵愛那個應心呢,哪裏顧得上你。”
聽到這話,唐沁不回答了。
確實。
沈辭風把應心當成她以後,就變本加厲的寵愛她。
隻要應心說得出,他就算上天入地也得給她拿到。
說實話,唐沁很感激於沈辭風這麼做。
但她卻始終沒有辦法麵對他。
在房間休息一會,外麵的天色就黑了。
秦霽雲點了酒店的外賣,直接送到房間裏來吃。
主要是害怕出去引人耳目。
別看秦霽雲現在改邪歸正了,但是還是個酒膩子。
身為醫生,卻三餐不離酒。
聽說當年也是想戒酒的,但是怎麼戒也戒不掉。
後來幹脆就放開了吃,不再束縛自己。
他們吃飯的地點在蕭岑的房間裏。
秦霽雲點了許多菜,還有酒。
他倒真是個爽朗的個性,一口酒、一口肉,吃的那叫一個暢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