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生果斷地切斷了電話,鬱凝沒想到他竟然會讓助理為自己去買藥,受寵若驚,擺手道:“穆總,不用麻煩喬助理了,我自己忍忍就好。”
“沒事,反正他閑著也是閑著。”一抹笑容浮現在他臉上,“我幫你去倒杯熱水,不然你疼死了,我還得找人替你收屍,而且賠償費會很貴。”
說完,他就走出了廚房。
鬱凝被他的話弄得哭笑不得,他一個坐擁幾十億資產的總裁,還會在乎這幾十萬的賠償費?哼,還真是摳門!
但是不得不說,穆寒生可以放下身段,給自己倒熱水,鬱凝心裏還是像有一股暖流流過,暖暖的。
腹部的絞痛一陣陣傳來,每一次都衝撞著鬱凝的大腦,讓她越來越昏昏沉沉。
即便身體很不舒服,她還是堅持著挪到了水池邊上,繼續把剛才洗好的菜從水裏撈出來,打算切成丁下鍋。
隻是,意誌的堅強卻怎麼都撐不起一具脆弱的身軀,她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直直地倒了下去,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到穆寒生端著熱水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倒在地上、臉色蒼白毫無生氣的鬱凝。
她怎麼這麼倔強?身體都這樣了還不去休息,也不吭一聲,還在為自己做飯吃,真是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輕歎一聲,穆寒生把手裏的杯子隨手放在櫃子上,隨即蹲下身去,慢慢把地上人兒的身體納入自己寬厚的胸膛中,然後抱了起來。
她的身體柔軟,暈過去的模樣像是一隻無害的小綿羊,眼皮微微顫抖著,毫無血色的麵孔讓人忍不住想要給予她憐愛。
穆寒生望著這樣一張臉,心裏的某個地方像是被觸碰到了,一片柔軟。
他穩穩地抱著鬱凝,把她輕輕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然後轉身就想離開。
可是,一隻小手不知道從哪裏伸了出來,拉住了穆寒生粗糙的大手,不願意讓他離開。床上,意識模糊的鬱凝難受地“嗯”了幾聲,似乎是貪戀著這隻手上的溫暖。
穆寒生拿現在的鬱凝根本沒有辦法,無奈地用另一隻手強行掰開了搭在自己手上的小手,然後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好像是在讓她乖一點。
做完了這一切,穆寒生就轉身離開了臥室,走進了書房。
不過,他卻沒有在書房久待,而是拿著自己還沒有處理完的文件,頭也不回地就去了臥室。
床上,鬱凝正睡得香甜,有了她的屋子裏,屋內冰冷的陳設才稍微溫暖了些,讓穆寒生感到很溫馨。
他輕輕地走到床的另一邊,脫掉鞋子,躺在了床上。
隨即,他又伸出一隻手,從鬱凝的脖子後麵繞了過去,讓她躺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同時,他的另一隻手翻閱著文件。
鬱凝的一呼一吸都清楚地拍打在穆寒生的脖頸上,擾得他無法專心於工作。每次,隻要她的眉頭稍微皺了皺,他就會放下右手上的文件,然後伸過去摸摸鬱凝的小腹,用自己手掌上傳來的溫暖,緩解一些她的痛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正當穆寒生樂在其中的時候,屋外卻傳來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