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沒多久,他們一行四人就來到了急診病房。
經過醫生的初步判斷,穆夕剛才應該是受到了心理上的刺激,導致了一時之間大腦負荷太大,承受不住而昏厥的。至於其他問題,還必須進行進一步的檢查才能做出判斷。
穆夕一直緊緊閉著眼躺在病床上,一直到了中午,她才慢慢地醒了過來。
“穆夕,你醒了!”鬱凝正吃著穆寒生帶來的外賣,突然發現穆夕睜開了眼,開心地叫了出來。
“我去叫醫生過來!”穆寒生說著,站了起來,往屋外走去。
“寒生……”病床上的穆夕竟然開口叫了他的名字,並且同時伸出了手,好像想要抓住他。她的眼睛裏,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茫然和空洞,取而代之的是清澈與明亮。
穆寒生瞬間停住了腳步,驚喜地看著她,道:“穆夕?你回來了?”說完,他就激動地走到了穆夕的病床前坐下。
穆夕拉過他的手,“我回來了,寒生。這幾年,辛苦你們了!”
穆寒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拉著穆夕的手左顧右盼地打量了她好幾次,確定她是真的恢複記憶了,這才放心下來。
站在一旁的鬱凝也被穆夕突然的恢複嚇到了,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看到穆夕恢複正常的那一天。
然而,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敘舊,而是要把那個穆寒生心中持續了好幾年的疑問搞清楚:“穆夕,你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穆夕驀然鬆開了自己的手,麵露痛苦的神色,心痛地講起當年那段經曆:“寒生……當年,我被人綁架後,一直被拘禁在一個房間裏。我的手腳都被手銬禁錮著,每當那個人需要我的時候,我都會被蒙上眼……”
穆寒生聽得一頭霧水,可是從他臉上的表情還是能看出他內心的心痛,他咬牙切齒地問道:“他到底都對你做了些什麼?!穆夕,他是誰?”
穆夕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似乎不想去回憶這段經曆,沉默許久後,她還是開口道:“他每隔兩天就會來我一次……我被蒙上了眼,所以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後來,他發現我懷孕了,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他硬是讓人給我喂了流產藥,然後把我扔在了荒郊野外,再不管我的死活。”
“我一個人在野外,肚子疼得要命,孩子就這麼在我麵前活生生地流掉了……要不是後來有當地人恰好經過發現了我,好心把我送去了醫院,勉強把我救了回來,現在我可能已經不在這裏了。”
穆夕說著,聲音變得越來越哽咽,她收斂了眼眸,忍不住落下淚來。
鬱凝聽她講述完了一切,心裏久久無法平靜。她以前隻是知道穆夕以前一定經曆了不幸,卻遠沒有想到她的不幸竟然達到了這種程度。
尤其是她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雖然她和五年前的那個男人沒有絲毫的感情基礎,可是五年前突如其來的那個孩子,她還是沒有忍心打掉。
這種感覺隻有體驗過的人才能理解,一旦肚子裏有了孩子,那他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那種活生生看著孩子脫離自己身體的場景,鬱凝根本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