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她肯定要被那隻德國牧羊犬咬了。鬱凝在心裏重複著這句話,雙手保護性地抱住了自己。
不過,她沒有像想象中一樣和大地零距離接觸,然後成為狗狗的新目標,而是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麵。
鬱凝疑惑地慢慢睜開眼睛,一張戴著麵具的臉毫無征兆地映入了她的眼簾。
男人帶著的麵具大約占了他一半臉的大小,把他唇部上方到眉毛的部位都遮住了,所以鬱凝隻能看到她的下巴和嘴唇。
但是,盡管看不見他的全貌,她仍然可以透過麵具感受到他那銳利的眼神。他胸口的肌肉線條流暢,鬱凝隔著衣服,感受到了他堅實的肩膀,臉不禁燒紅起來。
看起來,男人的年紀應該和她差不多大,年輕英俊。
可是他是誰,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而且還這麼“巧合”地救了她?
鬱凝皺了皺眉,推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先生,謝謝您。您先把我放下來吧。”
可是那男人卻對她的話無動於衷,一直抱著鬱凝,根本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地上的那個男人還在牧羊犬的口下,此刻正叫的滲人,鬱凝順著聲音望過去,隻見他渾身是血。
於是,鬱凝又道:“先生,那隻牧羊犬……”
男人攝人心魂的聲音在鬱凝耳邊響起:“是不是場麵太血型了,嚇著你了?”
鬱凝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曾經在哪裏聽過這個聲音,可是她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了,隻覺得這聲音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不過,有一點她心裏是明白的,這隻德國牧羊犬應該是這個男人的,所以她不能對他放鬆警惕。鬱凝戒備地說道:“還好,隻是場麵有點可怕。”
“好,我帶你離開。”男人寵溺地看了一眼鬱凝,聲音裏滿滿地都是溫柔。他始終沒有放下鬱凝,而是一直抱著她,往外走去。
他們的身後,兩名黑衣隨從緊跟其後。
“先生,我自己可以走”鬱凝再一次提出讓男人放下她。
可是,男人還是當作沒聽見的樣子,徑直抱著她走過了花園,來到了剛才那個破敗的祠堂外,男人手上的力度收了收。
而不遠處的祠堂門口,鬱依依的身下有一灘明顯的血跡,並且它的範圍還在不斷擴大之中。
她原本以為不會有大事的,可是此刻的她已經虛弱到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她見到有人,連忙大喊求助道:“來人啊,快來救救我,我、我的孩子……”
男人抱著鬱凝從她麵前走過,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而是一臉嫌惡地吩咐跟在自己身後的隨從道:“把她扔出去,不要髒了祠堂。”
鬱凝低頭,卻清楚地看到了鬱依依身下的那灘血,她不由得心頭一顫。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見鬱依依已經被那兩名隨從抬起,像是要去扔垃圾一樣地往外麵走去。
路上,留下了斑斑點點的血跡。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隻是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們的背影,心裏更加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