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凝聽了鬱父的話,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有些懵。不過片刻之後她就想明白了,她和鬱父鬱母都沒有血緣關係,這說明她根本就不是他們二人的女兒。
而鬱父隻測試了自己和她的親子鑒定,這麼多年以來都以為她是鬱母在外的私生女,所以從小就對她動輒打罵。
隻是他可能永遠都不會想到,鬱凝甚至不是鬱母的女兒,所以才會和他沒有血緣關係。
她牽動了一下嘴角,苦笑著說道:“我雖然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但我們生活相處了十八年,就算是養寵物都應該有了感情,而你卻這麼冷血!”
“冷血?你這個貨也好意思在這裏指責我?!既然五年前你走了,那你就該死在外麵,不應該再回來禍害我們家!”鬱父說著就推了鬱凝一把,“給我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被他推了一把的鬱凝直直地撞到了樓梯旁的扶杆上,身體狠狠地和堅硬的實木扶手相撞。然而她卻沒有像鬱父說的那樣離開,反而直起了身子,向手術室門外走去。
鬱父氣急敗壞的想要拉住她,她靈巧的躲過,說道:“既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那我們從今往後便是陌生人,我的人身自由,恐怕還輪不到一個陌生人來管吧!”
聽了這話,他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甚是尷尬,隻好不再阻攔她。
鬱凝三步並做兩步走到了手術室門前,此時,別的醫院送來的血液庫存已經到了,鬱母順利的做完了手術,被推了出來。
鬱凝默默地跟著護士一起推著鬱母的床,到了重症監護室中。因為是無菌室,她隻能在外麵等著,心裏期盼著鬱母可以早些度過危險期。
彼時,剛開完會的穆寒生也收到了消息,得知鬱母出了嚴重的車禍。
以他對鬱凝的了解,早就料想到了她會立刻去醫院看望,他給她打了個電話,得知她正在醫院後,沒過多久就自己也來到了醫院。
不多時,穆寒生被幾個保鏢護著,一路來到了重症監護室門口。
他才剛上樓,就一眼看到了失魂落魄的鬱凝,心裏瞬間緊了一下,走上前來心疼地把鬱凝抱在了自己的懷裏,捏了捏她的臉說道:“小凝,你看你自己的臉色這麼蒼白,還沒等鬱母恢複,你自己就先病了。乖,先跟我回家吧。”
鬱凝抬起眼來看他,眼眶中都是隱忍著的淚水,“我要等她度過危險期再回去。”她的語氣堅定,仿佛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穆寒生了解她的心思,於是便沒有再多強求,是以作罷。
不過,二人身邊站著的鬱依依看到了這一幕,卻是眼紅了。
她陰陽怪氣地尖著嗓子道:“嗬嗬,你不過就是個私生女而已,媽現在昏迷著,你這孝心是要扮演給誰看呐?”
鬱凝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隻當是自己聽不見她的話。
隻是,寵妻狂魔穆寒生又怎會作罷?他的臉色立刻就鐵青了起來,眼神中透露出殺氣,衝鬱依依道:“鬱小姐,既然你都已經不是什麼大紅大紫的明星了,你說你這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究竟是要扮演給誰看呐?我們這裏可沒有你的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