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這個該死的哥特人間諜!你就是打死我,我都不會屈服的!”
這個叫安德魯的衰仔大吼大叫著,用著這足足有他一個半長的軍團旗幟,笨拙地抵擋著劉恩德揮來的拳頭,結果可想而知,他怎麼都抵擋不住,直到後麵自己那笨腦袋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就連劉恩德都累得氣喘籲籲的了。
周圍的野狗一看可樂了,你說就擔心到嘴裏的獵物會掙紮反抗呢,這下倒好,自己打了起來把力氣揮霍得所剩無幾了,再去捕食不就是一石二鳥的好事嘛!透過餘光,我清楚地看到了野狗們的所做為,它們就在不遠處臥下,舔舐著自己的尖牙利爪,就像是觀眾一般,看著他們倆精彩的真人表演。一個個慵懶的,就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劉恩德還邊打邊盤算,他目測了,他倆與河道的距離,這麼跑過去的話一定是會被途經的野狗截住並且被咬倒的,況且這個叫安德魯的家夥還傷了一條腿,拖著他一塊就算是對麵是十幾隻烏龜都能追上他們倆。
這可能是劉恩德自認為演得最逼真的戲了,先不說有沒有騙上人,動物,他是騙了,連那個安德魯自己到現在還蒙在鼓裏。也罷,也不求他能不能理解了,總之按照劉恩德自己的計劃執行!
接著猛扇安德魯倆大嘴巴子,這可氣得這個瘸腿的羅馬士兵嗷嗷大叫!
“我發誓!我一定要把你撕碎!”
安德魯怒吼著,猛然起身一把抓住劉恩德的兩隻胳膊,隻見他右手發力,劉恩德很清楚地感覺到了左臂有十分強烈地拉扯的力量,安德魯這個瘸子試圖將劉恩德從他的身上扯倒以改變當下所處的下風。劉恩德側過頭去,驚喜的發現那條河流就處在他的左側,劉恩德趁勢左手握緊了盾牌,猛地貼下身去跟安德魯緊緊抱在一起,借助著安德魯拉扯的力量,倆人就像是一根高處滾落的圓木一般,在這布滿屍體的斜坡上一路叮鈴咣當地帶起一路的塵土,眼看著那河岸越來越近,這一路上可是把劉恩德給疼壞了,到處都是斷掉的兵器跟旗杆,還有碎石,要不是他這一身鎖子甲能多多少少給點防護像他這麼滾落下去早就讓那利刃跟斷矛戳成了成了篩子,眼看離河岸還有那麼兩三米的距離了。劉恩德就感覺天旋地轉地,走路都有點打飄可是夢寐以求的河岸,這個逃命的天堂之處啊,就在眼前!
“跑!”
根本來不及遲疑,劉恩德猛地鬆開安德魯站起身來,右手一把扯住他的腿,左手將盾牌牢牢拴緊在手臂上,在捂住腹部的傷口,心裏暗暗祈禱著進了河可別碰著水鬼什麼的,同樣是鬼,天知道他們會不會就讓劉恩德留下投不了胎。
身後小山坡上的野狗們一下感覺到了事態地不妙,這才在騙局當中清醒過來,哪還有等著送上門來的肉呢,這獵物要跑了!隻聽那野狗首領起身一聲長嘯,四下十餘條野狗起身就像是一陣陣旋風一般向我倆飛來。
“我的老天爺啊!”
不僅是身負重傷,而且還拖著這個全副武裝的安德魯,這個蠢貨就躺在那裏不動估計是剛剛滾落的時候給轉暈了,可就算是暈得站不起來,這個混蛋還是緊緊抱著那根旗幟(我不得不佩服這旗杆的質量,滾落過程中這麼劇烈的撞擊一輪接一輪地還能堅挺下來!)求生的欲望迫使劉恩德竟然能邁開大步飛奔。
“嘩嘩嘩!”
這野狗跑得再快,也比不上劉恩德距離近的優勢,這不,它們一路飛奔到河岸旁劉恩德已經拉著安德魯跑到河道的接近中央的部位,這裏他都夠不著下麵的淤泥,這也是劉恩德非要拿盾牌的理由,因為這麵大盾是完完全全用木頭製成的,在水中有很好的浮力,這也避開了他因為嚴重的傷勢跟蹩腳的泳技而會麵臨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