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的,這天晚上的月亮格外的明亮,照得我們那一批雇傭軍所處的營地都不需要生篝火照明,待到我跟安德魯回到營地的時候,看見他們已經搭好了帳篷。
“明天就要換地方了,為什麼今天晚上倒是把帳篷搭了起來。”
我看著他們,不解得問道。
“因為是最後在一起睡覺了。”安德魯在一旁語重心長地說道:“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畢竟都是在一起戰鬥過,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感情的。”
“你是說,他們都不是雙子軍團的?”
“隻有你我二人被分配到了主力雙子軍團,他們都被分到了雙子的輔助軍團裏麵去了。”安德魯笑著說道:“要不是我把那旗幟給了那個發軍牌的軍官,恐怕我們也隻有這樣的分配了。”
我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覺得安德魯的話有些道理,我們付出的要比他們多,至少是安德魯把一個軍團的旗幟給讓出去了。而那些人什麼都沒有給,自然而然地我跟安德魯就被那**的軍官破天荒的調到了主力軍團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跟安德魯一道草草地隨手拾起木棍跟布,三兩下就搭建了一個簡易的帳篷,正準備躺進去呢。
“等等,盧迦。”
安德魯又叫住了我。
“又怎麼了,安德魯!”
我一臉不耐煩的望著他,隻見他遞過來一把劍,那劍的劍柄上雕刻的十分精細,倒是跟今天早上那個叛徒李維手機的劍頗有幾分相像。
安德魯捧著這劍遞到我的麵前對我說道:“給,盧迦,這個是屬於你的!”
“我?”我驚訝地指著自己,再看那柄劍,難道是雙子軍團士兵的標配?可我看安德魯的腰間別的依舊是那在阿克韋-塞克斯提亞會場上搶來的那柄不起眼的斯帕達鐵劍。
“這東西你從哪裏得來的?”
“李維托我送給你的,這可是上等的騎兵劍。”安德魯說道:“其實吧他還把今天上午搶你的傭金全部退回來了,隻不過我把你的錢拿去請醫生去了。”
“什麼玩意?”
正想著我該怎麼收拾他呢,隻見他拿出一大塊麵包來,還有我的水壺,裏麵可灌滿了水。我這才回過神來,原來昨天一天都在奔波,滿腦子都是國家大事,倒是把吃飯這一天不可或缺的事給忘記了,都怪這肚子,今天怎麼這麼聽話地不叫也不鬧,看來是破天荒的支持了我一回。
二話不說,推開那劍,這個羅馬人的叛徒送的東西我得好好考慮一下他到底使了什麼小心思。不過那麵包倒是無害的,接過那麵包跟水壺,大快朵頤,這個詞形容現在的我再也恰當不過了。
我躺在帳篷裏是一夜未眠,麵包吃多了,撐得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四周早已是鼾聲如雷,這樣雖說是嘈雜但是又十分安靜的環境當中,我還是覺得能夠讓我獨自一人冷靜下來。
費力的脫下穿了很久的鎖子甲,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又想起了小雅,這個我現在拚了命試圖忘記的女人,回想起和她點點滴滴的往事,她的一顰一笑,我狠狠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強迫著讓自己忘掉她,忘掉這點點滴滴的過去。
“劉恩德啊劉恩德!”
我自怨自艾,捶胸頓足,為什麼當時沒有好好珍惜,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才後悔不已,如果我當時再努力一點不至於丟掉工作呢?我是不是又可以見到她了,我是不是不用和她分手了,我是不是就不會那麼心灰意冷地遇上打劫,是不是就不會這麼死去,就不會重生在這樣一個令人絕望的世界,一切都源於我當時丟掉了工作,然後我的命運,就這麼隨之改變了。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我揉著黑眼圈起身,此時已經有叫不上名字的士兵起身走出了帳篷,背起包裹,沒有任何告別的話語,隻是盡量的壓低自己的聲響,走出營地,消失在我的視線當中。
“看來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我自言自語著,從我的帳篷當中抽出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