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安德魯順著那稍稍平緩的坡道上一路小跑而下,這場戰役確實讓我獲益匪淺,至少我能知道戰爭就是這樣,時時刻刻都要做到適可而止的。
一路跑回了原來所屬的營地,士兵們正在營地裏打磨刀具,有的士兵還自發的做俯臥撐鍛煉身體。
“喂!你們兩個!”
我倆還沒有站定呢,就聽見一聲嗬斥,回過頭來,就看見首席百夫長蓋伊惦著一把劍殺氣騰騰地向我倆走來。
“我靠,安德魯,這家夥會不會是來殺我的。”一看到首席百夫長蓋伊手上拿劍,我就感覺到他要來殺我,我的心裏都有陰影了。話不多說,趕緊躲在安德魯的身後,心想著這安德魯原先為他說過話,想必他也不會拿安德魯怎麼樣。
“你們倆個幹什麼去了?”
首席百夫長蓋伊來到我倆的麵前,陰沉著臉,厲聲質問我們。
“沒,沒幹什麼。”
可能是畏懼於蓋伊的氣勢吧,安德魯在我的前麵說話都不利索。
“什麼?”
蓋伊提起劍來指著安德魯,隨即偏移劍尖指著我,問道:“你呢,說,哪去了?”
“長官,還要鞋子嗎?”
握一臉賠笑地看著他,並指了指他腳上的那雙滿是血汙的毛皮靴子。
“盧迦,別給我轉移話題。”看來我的辦法並沒有奏效,蓋伊還是一臉陰沉地看著我,沉聲說道:“我在問你們,剛剛去哪了?”
“好吧,事實上。”我真的不敢如實答複,因為擅離職守本來就算是嚴重的罪行了,這要說是跑去看戰鬥了,那這個首席百夫長很可能會宰掉我的,所以我必須像一個能開脫的辦法。
“我跟安德魯,因為鬧肚子,所以上廁所去了。”這個理由不過分吧,都是坐便的,長時間也不會累。“對,順便還談了下人生,交流了一下理想。”我隨即補充道,還碰了下安德魯,示意他。
“哦,是的是的,長官,盧迦說得沒錯!”安德魯麵部表情僵硬,那笑容都凝固在臉上了,他是如此的羞澀跟不會撒謊,以至於說出的話都帶有顫音還有不敢直視首席百夫長蓋伊的眼睛。
蓋伊看了眼身後不遠處的那個臨時的廁所,再看了看我跟安德魯身後來時的路,這條路直通營門外麵。蓋伊陰沉著臉對我說道:“怎麼?難道說外麵有更好的廁所還是,你們倆,”蓋伊瞬間表情變得極度猥瑣,不懷好意的看著我跟安德魯,都不用多猜,我就已經想到了他誤認為我跟安德魯是gay的關係。這可是一頂大帽子,換作是誰都不能背的,雖然在羅馬的軍隊當中這玩意是見怪不怪的。
見情況不妙,我跟安德魯這會兒是徹底沒有借口可以找了,因為越找就越說不清楚,還不如實話實說的好。我倆隻好點了點頭,小聲對首席百夫長蓋伊說道:“長官,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倆隻是跑到一處高地上,偷偷看那些日耳曼雇傭軍攻城了。”
蓋伊一定會責罰我們吧,不過那樣也比傳出去誣陷我倆是gay的好。
哪曾想,首席百夫長蓋伊竟然完全沒有責備我倆的意思,他緩緩將劍放下,一臉驚奇地望著我倆問道:“誰贏了?”
這個問題著實讓我嚇了一跳,沒想到蓋伊竟然問了這個問題,剛剛擅離職守的罪過此刻竟然一概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