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日耳曼人就像是一頭受傷並且發飆的公牛,他兩隻鼻孔冒著粗厚的白煙,通紅的雙眼死死地注視著我,受傷的右手不斷抖動著,試圖通過甩動來緩解他現在的痛苦。
我的狀態也並沒有那麼的理想,胸口的傷口呈現著再次擴大的態勢,那緩緩流逝的血液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我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我再不速戰速決,那麼結果是我將倒下。
“沒有時間了!”
感覺著越來越虛弱的身體,我吃力的挺起騎兵劍,真不知道我現在還有沒有足夠的力氣去劈開那日耳曼人身上厚重的皮甲。
我快步上前,對準那人的肩膀揮劍砍下,一定是力道不夠,導致速度太慢的緣故吧,騎兵劍落下,被那日耳曼人輕鬆躲開。
我看到那日耳曼人舉起了盾牌,立馬就明白這個家夥要用跟我同樣的招式,就在他高舉的盾牌即將落下的那一刹那,我立即劍鋒一轉,橫著朝日耳曼人的腿部砍去。
“當!”
日耳曼人猛地將手中的盾牌向下,擋下了我這一擊。在右手猛地脫力那一瞬間,我趕緊挺起盾牌,原本就是料到了這個日耳曼人要反擊了。我此時在這麼極速的時刻我做好了準備。
“咚!”
就像是一塊從天而降的巨石一般,狠狠地砸在我的盾牌上。打得我盾牌猛地向下一沉,這力道打得我連連後退,最終跌倒在地,我不甘心,還在認為自己能夠繼續戰鬥,可是身體裏麵有骨子裏流露出來的疲憊跟乏力讓我的精神都開始對自己產生了質疑。應該是血流過多的緣故吧,我出現了頭暈目眩的症狀,昏昏沉沉的,這表明我真的是不堪再戰了。
這個日耳曼壯漢站在我的對麵,張開嘴巴哇啦哇啦說了半天,我是沒有聽懂他到底想表達個什麼意思,不過從他那越發猙獰的臉上,我大概能猜出他是要把我碎屍萬段吧。
經過剛剛激烈的搏鬥,我的體力已經所剩無幾,此時雙臂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沉痛不堪,舉步維艱。那看上去躍躍欲試的日耳曼人幾乎讓我的鬥誌瓦解。
我不停的後退,那用作保護的鎖子甲現在就像是束縛住我全身的藤蔓,讓我每走一步都格外的吃力。我拖著這覆蓋在全身重達幾十公斤的累贅,不斷後退,最終因為筋疲力盡而停了下來。
“d!die!”
日耳曼人生硬的說出這個詞彙,他看來是手臂恢複過來了,縱身一躍,大踏步地撲到我的麵前,我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就像一隻無力掙紮的貓一樣,被這日耳曼人沾滿鮮血的大手一把抓住領口的鎖子甲,他右手用力,將那鎖子甲擰成了一團。
鎖子甲收緊,觸碰到我的傷口,那種稍稍愈合又再次撕裂的痛苦疼得我眼淚都要掉了出來。可是我不能喊,隻有咬緊牙關默默忍受著。
“羅馬人!”
這個日耳曼壯漢生硬的武器說道:“die!”
“嗤!”
話音剛落,隻感覺我的腹部被尖銳的鐵片所抵住,刺得我腹部傳來一陣疼痛,隻不過這一次竟然隻是刺穿了我的鎖子甲並停止在我的表皮,並沒有,更多的力量刺穿我的腹部。